不過也是了,年梓西跟顧廉的背景都是同等性質,兩人都是大家族企業的繼承人,學習什麼的都是次要。
白卿開啟櫃子上的小冰箱,裡面也全是冰水。
他們怎麼都愛喝冰水啊?
白卿轉身離開年梓西的寢室,從自己的寢室裡拎來一個暖水瓶,裡面是他今天早上剛打的熱水。
生病了肯定要用熱水養著了。
剩下的只有等一個小時後年梓西的情況了。
趁此時間,白卿回到寢室收拾了一番,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之後了。
來到年梓西的寢室,他還在昏睡著,不過臉頰的紅潤已經消了不少。
白卿給他量了體溫,發現已經回歸正常溫度了。
白卿留下消炎的藥,把退燒的那盒放進了年梓西書桌的抽屜裡。
感覺以年梓西的性格,以後發燒的機會應該……很多。
做完這些,白卿剛一轉身,便撞進了一雙含笑的眼眸中。
「你醒了?」白卿上前兩步,看著他:「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年梓西沒說話,而是虛弱的點點頭。
見狀,白卿嘆了一聲。
「吃藥吧。」轉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又摳出兩粒膠囊走過去:「水還有些燙,吹一吹就能把藥吃了。」
年梓西的視線黏在白卿的身上,似乎連眨眼都不願。
縱使白卿淡然,也無法忽視那強烈的視線。
「吃藥。」白卿扶起他,讓他靠在床頭,把藥餵給他,然後把杯沿湊到他的嘴邊,一點一點滋潤那乾澀的唇。
最後年梓西喝了一口水,將藥嚥了下去。
喉嚨得到了滋潤,年梓西頓了頓,才慢慢的開口:「謝謝你。」
往日清亮的聲音此刻沙啞暗沉,如同冥河兩岸搖曳的曼珠沙華。
白卿搖搖頭:「你應該注意一下,不能因為工作而熬壞了自己的身體。」
年梓西笑了笑:「我本來就不在意。」
「這不是在不在意的事情。」白卿提高音量:「難道你要一輩子都生活在工作中嗎?」
年梓西沉默了片刻。
良久,他才呢喃著開口:「至少現在,必須要生活在工作之中。」
白卿不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或許沒辦法理解那唯一可以拯救他脫離苦海的另外一片苦海,但是他真的不忍心看到年梓西這樣敗壞自己的身體。
「多跟顧廉他們出去玩一玩吧。」
第一次覺得顧廉泡吧也是一種修身養性的活動,至少別像年梓西這樣,沉迷工作,連生病的都不知道。
年梓西的瞳孔裡流轉著瑰麗的色彩,靜靜的凝望著白卿。
白卿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我要回寢室了……」
「再留下陪我一會吧。」年梓西輕聲道:「拜託。」
白卿沒有理由再離開了。
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白卿環顧四周,不大的寢室都被整修成這副華麗的樣子,顯然學校很看重年梓西。
那年梓西到這裡來住,到底是因為什麼?
「你跟顧廉還好嗎?」
白卿回神,看向年梓西:「嗯,很好。」
「那就好……」年梓西微笑:「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
「你是他的好友,最應該瞭解他了。」白卿道。
聞言,年梓西挑著眉發出一聲輕笑:「就是因為太瞭解所以才有些擔心。」
「……什麼意思?」
「顧廉的性子還是太喜歡玩了。」年梓西比喻道:「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吧,喜歡嘗試新鮮的事物,然後發覺自己玩膩了的時候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