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散了臉上的熱度，白卿怪嗔地瞪了顧廉一眼：「幹嘛把他們趕走？」

「他們礙事了。」

白卿還沒來得及回神，顧廉便猛地俯下身子，雙手握住他的肩膀不容他動彈，雙眸深處氤氳著白卿看不懂的光彩，接著眼前一暗，那柔軟的唇堵住自己的嘴，熟悉溫熱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浸透進血液中。

白卿沒有過多牴觸，與他漆黑的眸對視，在看見那瞳孔中自己的輪廓時，白卿閉上眼，感受著兩人唇齒交融間的火熱。

他的嘴角似乎殘留奶油漬，顧廉吻上去時，只覺得一陣香甜，伴隨著他獨有的氣息，被自己盡數捲入舌尖。

心口似是有小鹿亂撞，這種心猿意馬的感覺讓他幾乎沉醉在這個充滿香甜味道的深吻中。

最後還是猛地清醒過來的白卿結束了這醉人的長吻。

「把手拿出來。」

白卿等顧廉的呼吸平緩下來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探進自己襯衫裡的手。

透著暗光的眼眸恢復了往日的清明，顧廉在白卿的胸前抓了一把，才悻悻的收回手。

對他這種佔小便宜的行為，白卿表示懶得追究。

「說起來，葉嘉說的春遊是真的嗎？」

「誰知道。」

「看他說的不像有假。」

顧廉一挑眉梢：「怎麼，你期待？」

「有一點吧。」白卿沒有否認：「學校組織的活動，我還是第一次參加。」

如果這個訊息準確的話，他倒是真的很想積極參與一次。

說起來，有些學校幾乎每年都組織活動，什麼春遊、夏令營、秋遊、運動會……之前幾乎年年都不落。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經常隔著一兩年，好似校領導想起來就舉辦，想不起來就不辦了似的。

葉嘉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種活動，大概就是隨緣吧！

顧廉看著白卿乾淨的側臉，耳邊迴蕩著他頗為期待的話語，輕笑一聲。

「春遊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過下學期的運動會和校園祭倒是真的。」

白卿猛地看過來，瞳孔微微放大：「真的？」

「嗯。」顧廉垂頭，側過臉挨過去；「親一個？」

「……為什麼親一個。」

「我這算是給你『劇透』了吧，作為獎勵就應該親一個。」

白卿眨眨眼，語氣理所當然道：「你自己主動說的，跟我可沒關係。」

顧廉輕笑一聲，倒是沒再繼續說什麼。

-

日子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當月中旬的時候，學校也的確下達了通知，說下月一號是春遊時節。

綠葉開始發芽、花兒漸漸積出花苞，清風拂過，帶來春的氣息。

初春的氣息是慵懶的，像柳枝搔弄人心，激起一片青春的癢。

安靜的校園內，偶爾能聽見一二樓班級里老師授課的聲音，文學朗朗上口、數理偏帶方言。

顧廉幾乎每一節課都在睡覺，那段時間奮發圖強的他好似夢幻一般。

雖然心中稍有遺憾，但白卿尊重他的任何選擇，更何況他睡覺，也不會總在私下挑弄自己。

現在的白卿能夠更好的學習，帶著顧廉的那一份。

新的一年宛如一場午夜夢境，睜開眼，便過了，而且錯過好長時間。

白卿大概已經忘記最後的冬雪是在什麼時候落下，而路面上的雪白冰涼，又是在哪一日的春陽中化作積水。

羽絨服和毛絨大衣已經被學生們扔進了衣櫃，有一些愛美的女生甚至早早穿上了短裙。

相比之下白卿就不行了，在春遊之前回了一趟家，換了一些大衣和春秋服裝回宿舍。

白卿和顧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