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就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雖然明白這沒有可能。感覺之前在尤里烏斯府上做客的你不夠真實,雖說在那樣的大人物面前,的確會讓人拘謹一些,真奇怪呢,總覺得你我好像是認識很久一樣,明明見面次數不超過兩次。”
柯蕾特帶著唐寧離開了地下市集,沿街來到海灘邊,依靠著護欄,吹著海風,用手壓著草帽,心情愉快的說著。
“這便是緣分吧。”唐寧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否認,一味撇清關係反而顯得他很不想交對方這個朋友一樣,這種行為可不是他現在的身份該做的事,倒不如說他現在更應該藉機拉近關係才對。
“又在那邊裝腔作勢了,呼呼,我覺得我有些能看懂你了,你的確跟我的那位朋友很像。不必那麼滿懷戒心,就算知道你的秘密,我也有保守秘密的信心,哪怕你要刺殺教皇,我都不會說出去,以神的名義起誓。”柯蕾特說著犯忌諱的話,帶著一副真誠的表情。
可惜唐寧搪塞了幾句,並沒有真的就放下戒備,無關信任,也不在乎對方是否真的會保守秘密,這是他現在應該做的事,如果是真心為了對方好的話。
“嗯,還是不肯說老實話嗎?那好吧,就由我做個表率吧,先說出我的秘密,這樣你就有了我的把柄,不必再顧慮什麼。”
“交淺言深,這可不大……”唐寧連忙提醒,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也不是好事,尤其在秘密而不是知識方面。
“不,我偏要說!”柯蕾特像是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倔強道,“一個人守著秘密太煎熬了,總歸是想找個人分擔一下,說實話,你我若是關係親密,我還不願意說呢,正因為關係淺,所以才覺得說了也無所謂。”
唐寧想要先一步逃離,可對方不給機會,一句話就點出了重點。
“其實,我也差點成為這裡的商品。”
“你是說……奴隸?”
“是的,我小時候差點被奴隸商人帶走。”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可以聽到植物的聲音,看出它們的心情,還能隨意的指揮它們搖擺。
少女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從有記憶以來,就已經學會和路邊的花花草草嬉戲,就像跟朋友玩耍一樣,她可以指揮柳樹用樹枝織成網,然後躺在上面睡覺,也可以指揮果樹主動將果實灑下來,還可以指揮青草彎腰,構成輪廓分明的圖畫。
她可以聽到草木的心聲,身體同大自然融為一體,內心的想法會得到植物的忠實履行,這本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她發現自己可以無中生有,從土地中召喚出黑色的植物,像八爪魚的觸手一樣怪異的植物,被人們稱作“地獄的植物”“惡魔使者”。
“魔女!”
隨著辱罵聲投擲過來的石頭,打在幼小的少女提著水桶的右手臂上,少女發出短暫的叫聲,水桶落在地面上,剛從井裡提的水全撒在地上,迅速被吸入紅土中。
丟石頭的小孩子們看到她這副模樣,全都哈哈大笑。
“活該,魔女!”
“把她丟到火堆裡!燒死她!”
“滾出去!你和你媽,還有長得像竹竿的弟弟,都應該滾出這裡!”
“她的弟弟幹扁得像個死人,瘦得只剩下骨頭,走路都走不穩,還一副黑不溜秋的樣子,連頭髮都是黑的,肯定是惡魔的小孩。”
他們在遠處起鬨,但絕對不會靠近少女,向少女丟石頭是同伴之間試膽子的勇敢表現,但貿然靠近魔女而受到詛咒,只能算是愚蠢的行為。
年幼的少女雙手拄在地上,眼看著空空的水桶無奈地在地上滾動,她已經習慣受到欺負,但卻無法不去在意。她難過得想哭,也想跑向丟石頭的孩子跟前報復,但如此一來大家就會更怕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