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照明術,不留陰影,接著就開啟血系魔法陣。
壓抑本能的反擊衝動,阿託莉絲感受著體內的血液不斷向外流出,意識漸漸變得模糊,眼皮格外沉重,終也沒能堅持到最後。
“一定……要成功……”
……
眼睛睜不開,全身沒有力氣,就像是被大石頭壓著一樣,動彈不能,不要說移動手指,就連睜開眼皮也成了奢望。喉嚨傳來幾乎冒煙的乾渴感,折磨著人,難以忍受,卻又不得不忍受。
有什麼人,在旁邊握住了手,是梅林大師嗎?
娜娜莉成功醫治了沒有?
我還活著嗎?
心頭有著無數疑問,卻無於開不了口,不能知道答案。漫漫的黑夜,彷彿無邊無際,不知盡頭在何處。
漫長的煎熬中,不知過了多久,一年?一個月?一天?又或者只有一個小時?
時間感早已失去,漸漸的,身體恢復了一絲力氣,努力睜開眼,有太多疑問,需要得到回答。
“醒來了!”
急促而又略顯慌張的聲音,不是梅林大師,不是娜娜莉,也不是老管家,是誰呢?
是那個人嗎?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手上的觸感消失,像是一下子縮了回去,稍稍,有些捨不得。
阿託莉絲悠悠醒來,入目處,是最熟悉的天花板,最熟悉的房間,但是,一旁卻有著從未踏入過這件房間的人。
“你醒過來了。”
伯爵夫人儘量壓抑著內心的動搖,依舊以漠不關心的語氣說著。
“嗯……”一聲微弱的鼻音,帶著發酸的味道。
伯爵夫人本來想立刻抽身走來,可是對上對方的目光,不知為什麼,心頭一軟,就這麼坐了下來。
“好好休息,早點恢復,我可不想讓其他貴族們恥笑,蘭佩路基伯爵府是不懂得報恩的野蠻地方。”
“嗯……”
理由重要嗎?
不重要了,阿託莉絲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願此刻永恆。
伯爵夫人坐在旁邊,不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阿託莉絲。
時間過了不知多久,她咳嗽一聲,站起身來:“那位梅林大師曾煎熬了一碗藥水,囑咐過,等你醒來後再給你服下,現在我就去讓僕人準備好。”
“嗯……”
伯爵夫人向門外走去,一直到了門口,才停下腳步,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轉過身來,鞠躬道:“這些年來……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大門掩上的剎那間,淚水奪眶而出,幸福來得太快了!
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感謝,卻讓阿託莉絲滿腦空白,以前受到的種種委屈,受到的種種刁難,受到的種種不公待遇,都化作最甘甜的回憶。
身體早已是虛弱無力,可徘徊在心頭的幸福感,卻讓她滿足得無以復加,溢位的感情,盡化作晶瑩的淚珠。
門口,正要叩門進入的唐寧停住了腳步,現在,是讓對方獨自回味的時候。
馬薩卡建議道:“不進去安慰一下這位得償所願的小妞嗎?現在可是增進好感度最快的場合哦。”
唐寧轉身,滿不在乎道:“我說過,這是別人的家事,不要插手。”
馬薩卡噓道:“籲~口是心非的傢伙,你這話連莉莉斯都騙不了。”
唐寧很難得的沒有爭辯,也沒有呵斥,他手裡拿著一封信,是冥蒂菲爾寄給阿託莉絲的,以怒風騎士團的名義,尋求幫助。
可想而知,正常情況下,因為突然辭職心有愧疚,阿託莉絲是不會拒絕求救,肯定會伸出援手,可是現在,她就算是有心也毫無辦法。所以,唐寧決定代替她一回,再怎麼說,弄成眼前這幅局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