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本來就很頎長,早年時的騎士修行一直延續到現在都沒有斷過,每天都要抽出兩個小時鍛鍊,哪怕就算遇上強敵襲擊也從不需要他動手,這令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所以顯得更加身強體壯。
因為他的身份,很多人都認為他是一名類似法師的職業者,可鮮少有人知道,他被神海流的現任大宗師評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在近身的情況下,一雙手的武技能壓得聖殿騎士團的團長喘不過氣來。
“諸位,請不必在乎我的存在,盡情享受晚會帶來的快樂吧,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客人,若是破壞了坎斯拉夫家舉辦的晚會,伯爵大人說不定會騎著波紋戰馬將我告上法庭。”
尤里烏斯以彬彬有禮的態度,釋出了自己的善意,在場的客人無論是否真的覺得好笑,全都禮貌的發出輕笑聲,然後轉身繼續原來的交談,看上去真的沒有在意對方——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這樣。
尤里烏斯的嗓音帶著一股沙啞,但是聽起來溫柔懇切,彷彿慈祥和藹的長輩的聲音,天生帶有一股親和力,令人不自主的放下內心的提防,傾述自己的痛苦。
唐寧咋一聽竟有一股親切的熟悉感,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心知這是來源於自己過去的記憶。
不過以他的智慧,稍稍用排除法就釐清了真相,這傢伙在模仿他養父的聲音和說話的方式,仔細觀察對照的話,會發現他連動作習慣都在模仿,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起碼有九成的火候。
如果唐寧現在還有以前的記憶,說不定湧出憤怒的情緒,然後再用理智壓下去,但是現在他失去了記憶,並沒有徹骨的感受,因此儘管知道這就是他的仇人,也明白他在模仿自己的養父,可沒有表現出一絲情緒波動,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對方有些可笑,甚至可憐。
仇恨並沒有困住唐寧,也從來不是他的枷鎖,他要復仇不是為了熄滅心頭的怒火,也不是為了維護世間的正義和真理,僅僅是認為,這是身為人子的義務。
在場的客人,一些知道坎斯拉夫家和尤里烏斯並沒有交情的知情人,紛紛在心中猜測這位樞機主教的來意,當然他們是不敢公然進行交談,甚至不敢低聲的交流,只用眼神相互示意。
雖然這些客人一個個談論著原來的話題,深情並茂,目不斜視,看上去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似乎對尤里烏斯的來意並不感興趣,可是他們已經豎起了耳朵,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尤里烏斯的身上。
身為舉辦方的克麗絲汀夫人,清楚自己並沒有邀請對方,也猜不透對方的來意,但顯然不能趕對方離開,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對尤里烏斯的不請自來只能是欣喜和感謝,大嘆貴客上門,蓬蓽生輝——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她不能有任何抱怨,否則就是不合常理。
兩位人生經歷豐富,表演水平遠超戲劇演員的客人和主人,完美的演繹好自己現在的身份。克麗絲汀適度的表現出受寵若驚,但是不明對方來意的疑惑表情,尤里烏斯則為自己的唐突而道歉,並表明自己的目的並非是晚會本身。
非常完美的表演,符合人們心中猜測的發展,別說是不知情的人,就連知情者都看不出破綻。
唐寧心中傳來了一聲冷笑,不過並非來自他,而是魔王的人格。
這傢伙即便被壓制了仍有些不安分,看到這一幕他似乎有什麼長篇大論要發表,可惜現在的唐寧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閒工夫聽他的那些“真理”,於是用意志將他重新壓回內心深處,做到這一點並不難,畢竟現在的唐寧擁有九成的控制權。
尤里烏斯並沒有向愛麗娜詢問哪一位是唐泰斯伯爵,就徑直的走了過來,很顯然,他調查過唐寧的行蹤,不過並沒有過於深入,否則他就是這麼一副和藹的表情,而是直接動手押解人歸案,畢竟他的私生子已經被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