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狠狠的瞪了中年文士一眼,直朝洞外飛馳而去。中年文士望著祝千芳漸浙遠去的身形,深嘆一聲,喃喃低語道:“天意施然,人力難回。”
曲王楓見祝千芳,連招呼自己一聲都沒招呼,就只顧而去,不知何故,心裡好像失掉了一個親密的人似的,一股悵然之情,由心田深處,冉冉升起,目光一直向祝千芳,遙遙的張望著,依戀之情,盡溢言表。
中年文士見狀,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手輕撫著曲玉楓的頭頂,臉上佈滿了黯然神傷之情,親切而和藹的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仙鄉何處?”
“我姓曲名王楓!……”
“啊!”中年文士,驚叫一聲,神情突然間,變的異常激動,一把抱住曲玉楓,連連喚道:
“孩子,孩子……”熱淚如決堤之水,隨擊而下。
稀疏的雲影,隨風輕輕的飄浮著,藍天更藍,白雲更白。光禿而枯黃的樓木,在一夜寒霜之後,都披上了一件淡淡的銀白色外衣,映著初升的朝霞,閃閃生輝。
深冬季節裡的風,永遠是那樣冷!並且冷的眨骨生痛!
一輪紅日,已爬上雲空,它雖然沒向帶預想的暖和,但在人們的心裡感受上,它是暖和而溫煞的。
大地已在紅日到升的剎那間,完全甦醒過來,喧囂之聲由疏而密,由密而繼久不輟。
但在那重峰疊巔,溝壑縱橫的天門深處,仍然靜寂如同死境,人獸罕跡只有晨鳥的吱叫聲,點輟其是。咦!奇怪!
在這冰雪封山的季節裡,此地不但有人,並且是一位明眉皓齒,秀髮如雲,天姿麗色美體豔絕倫的少女。
她佇立在一塊下臨絕壑的突巖上,遙向南方痴痴的望著她,她好像滿懷無限心事似的,她又像在病初愈!
因為,她的神情黯然,臉色蒼白。
她像一座雕塑呆呆的立著,痴痴的遙望著,久久不言不動,像這樣足足的有一兩熟茶之久,她才稍動一下明亮的雙眸。兩顆晶瑩的淚珠,隨著明眸的瞬動,而滾落下來沿著蒼白的兩頰,緩緩的淌流著。
接著又聽她發出一聲,充滿了幽怨淒涼之情的輕嘆,復聽她低聲低吟道:“浮雲何洋洋。原同通我詞。飄飄不可寄。徒倚徒相思。人離皆復會。君獨無返期。自君出山歸。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時窮己時。”
吟聲悽切,沉痛悲涼,纏綿宛轉,道盡了相思之苦。
吟聲甫落,泣聲繼起,淚水如斷線珍珠,大顆大顆的沿著她那蒼白的兩頰,漱漱而下,甫落胸前混成一片,久久之後,她才束淚輟下來。
她又發出一聲倏然神傷的幽嘆,正待轉身離去之際。驀聞!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高亢清越的歌聲!
起初的時候,她對這歌聲,好像感到有點討厭,黛眉不由微微一皺,玉面倏現不悅之容。
漸漸的她對這歌聲發生了好感,因為歌聲不僅清脆動人而其中更有一種可以意念而無法言傳的豪放、親切,發人深省的意境,她那滿胸沉沉,幽傷之情逐漸消失了。
同時。地聽出歌唱之人,是用維語說出,自然無法聽懂歌辭中的含意!
她扭轉嬌軀,望著正在高歌之人,嬌聲說道:“鐵牛,你過來……”
“龍姑娘,你叫我……”
“我”宇剛出口,從一塊巨石之後走出一個,濃眉大眼,鼻挺口方,猿臂峰腰,年約十九歲的少年。
他身上穿著一件,陡舊而破爛的綿褲,而腳上卻穿著一雙,也相當陳舊的維族人,終年穿著的長統皮靴。
他步出石後,望著少女一眼,憨笑一聲,道;“龍姑娘,你喚我做什麼……”
他不等少女開口,又繼續說道;
“龍姑娘,你的身體還沒有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