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任何一段流程、一條支流或一朵浪花。”
人的心是世上下最矛盾的東西,它有時很野,想到處飛,但它最平凡最深邃的需要卻是一個棲息地,那就是另一顆心。徜若你終於找到了這另一顆心,當知珍惜,切勿傷害它。歷盡人間滄桑,遍閱各色理論,你會發現自己到頭來信奉的仍是古典的愛情正規化;真正的愛情必是忠貞專一的。惦著一個人並且被這個人惦著,心便有了著落,這樣活著多麼踏實。與這種相依為命的伴侶之情相比,一切風流韻事都顯得何其虛瓢。就象此刻的江修仁。
沙露帶著奶奶到了美國,她們接受了江家的饋贈,一套小公寓,離沙露工作的地方很近,江家為沙露考慮得很周全,魚漁黯然想到他曾經與林淼的某次談話。
林淼告訴他:“我的一位朋友是藏族人,叫新達,他是位忠實的喇嘛教徒。藏族人總是把家裡最聰明能幹的孩子送到廟裡去,以此來保佑這個家庭安康幸福。新達的弟弟喜甘很幸運的接受了這項使命,對此新達總是悶悶不樂。我對他說我奶奶和外婆很信佛,從小是她把我拉扯大,耳濡目染,我是見廟煉香,逢佛磕頭。新達聽後笑了,你們漢人求佛只為自己求子發財、健康長壽。”
我反拮到,漢人中也有很多人看破紅塵,落髮為僧,長伴表燈古佛,有的人還給某廟捐物,他們可不求什麼。
新達說,他們看破紅塵出家是因為在塵世間被許多事情困擾,懷才不遇,兒女不孝,為情傷懷,想得到解脫,於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人在廟堂,心在外,哭鼻子流眼淚,一副想不開的樣子。信佛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我們把金銀財寶捐給寺廟,一路磕長頭去拉薩朝聖,你看那些磕長頭的人,他們的臉和手是髒的,但他們的心是乾淨的。相反你們玩命掙錢,吃穿住都比我們好很多,可你們不快樂,因為你們的心在地獄。”
魚漁想,此刻他的心就在地獄,他痛恨父母逼走了沙露,無奈沙露對自己的無情。林淼說天下事什麼都可以別人代替,唯獨做人不行,誰又替得了誰?不!不!不!林淼說的並不完全對,愛情也是永遠無法替代的。愛情也許並不怕困難,卻只怕分離,沒有責任人。一個人的愛情經歷並不限於某一個或幾個特定異性之間的恩恩怨怨,而且也是對於整個異性世界的總體感受。
魚漁仍然在北寧大學做他副教授,他沒有選擇回到那個冰涼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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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沒有意外的接到了豐收的電話,此刻的林淼正坐在沙發上與小虎對詩,兩個人各有勝負,卻把江家三人全體雷倒了。
林淼:“窮則獨善其身”
小虎:“富則妻妾成群”
小虎:“東邊日出西邊雨”
林淼:“上錯花轎撈對郎”
林淼:“為伊消得人憔悴”
小虎:“寬衣解帶終不悔”
江修仁總結性發言:“小虎,你確定你不是帶著記憶重生?或中3歲的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才7歲?”
“請問你是林淼小姐嗎?我是桃園縣公安局的豐收,我能見你嗎?”豐收的軍人派表露無疑。
林淼笑著說:“豐副局長,你好,我是林淼,你現在在哪?”
“我剛進市區。”
“好的,請你到克萊登大酒店的總檯報你的名字。”
江修仁已經跟爸媽彙報了桃園縣的整個情形:“爸爸,雖然只在那裡呆了一天,但我可以很負責任告訴你,那裡的情況相當嚴重。如果這個蓋子你現在不掀開,將來積重難返,你會很被動的。知道桃園縣原來是屬於梧桐市的,你怕卓飛鴻受到牽連。可是如果他真被牽扯到,那他也是活該。那樣貧窮一個縣,周圍還是那樣破爛的房子,可是看看他們書記、縣長坐的車子?看看那些房子?裡面豪華程度都能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