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是。&rdo;
我便無語,嘆道:&ldo;真委屈他了,更委屈你們了!&rdo;
柳子暉理所當然地點頭,然後道:&ldo;太子已經盡力了。目前兩位秦家公子都有安排大夫暗中診治調理,秦家
女眷也關押在一處,彼此也有照應。&rdo;
我想起秦徹的夫人,忙道:&ldo;尤其是我二嫂,再有一兩個月,只怕就該生產了,便請……柳大人多多費心了!&rdo;
柳子暉見我交託得誠懇,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ldo;將軍放心吧,只要我們太子在一日,他便見不得你受半分罪的。你慮到的,他自然也早慮到了!&rdo;
&ldo;替我謝他。也請柳大人放心,只要秦晚能活著走出這裡,絕不會辜負太子待我之情。&rdo;
&ldo;你已經負了!&rdo;
我一呆。
柳子暉話出口,也有後悔之態,卻道:&ldo;自然也怪不得你。是他先有了太子妃。而你退婚也退得忒晚了!&rdo;
我尷尬。
沉默片刻,我終於忍不住,問道:&ldo;可曾聽說司徒凌那裡有什麼動靜?&rdo;
嘆人情,可比春情薄(四)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司徒煥重病,太子無實權,端木皇后最想對付的是他。
外人眼裡,秦家是他最得力的臂膀。
他不可能對端木氏的行動視若無睹。
但柳子暉道:&ldo;他既然請旨巡邊,自然照舊在巡邊。就如將軍被困南梁,有人心甘情願當傻子替他出面料理,他這聰明人自是樂得冷眼旁觀,坐收漁利。&rdo;
提到司徒凌,柳子暉滿懷敵意,自是再也交談不下去。
他不是司徒永,我沒法讓他去懷念司徒凌曾經的好處,我也沒法去指責端木皇后的不是,問他一聲端木氏什麼時候讓旁人坐收漁利過。
未來發生的事,自然會一一印證他或者我推斷得有多麼離譜,或者多麼的先千先覺,未卜先知。
目送柳子暉離去,我出神地思忖了許久,才想起桂姑之前跟我提起的事。
我問桂姑:&ldo;桂姑,你說我服的藥治標不治本?那你可知,什麼才是我的病本?&rdo;
桂姑答道:&ldo;姑娘的病本,需問姑娘自己。是什麼緣由讓這樣好的安神藥都失去了效用?姑娘每次病發,又在多思多慮些什麼?&rdo;
我苦笑道:&ldo;我何嘗多思多慮了?總是一不經意間,出現些奇怪的幻象來。&rdo;
桂姑因為問起,正取了一粒安神丸細細嗅著,又掰開一點輾作粉末細細檢視。
我問:&ldo;這藥有問題?難道真有毒?&rdo;
若她說有毒,恰與方才柳子暉所說的司徒凌讓我服藥有心害我的話相呼應,便不排除她得了誰的暗示,有心挑撥我和司徒凌的關係了。
但她研究了片刻,居然答我:&ldo;哪裡有毒?這藥必是高手配製,精心提煉,極是合宜,已將藥物本身的毒性降至最低,便是我自己來配,也絕對配不出如此高妙的方子來。何況用的藥好都是最好的,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不惜代價去搜求,決計找不出來。&rdo;
我鬆了口氣,展眉道:&ldo;我便知如此。這天底下誰都有可能害我,獨他是萬萬不可能害我的。&rdo;
我說得沒頭沒腦,但桂姑極玲瓏,竟立刻聽懂了,奇道:&ldo;你既然這般信賴他,為何又退婚?&rdo;
我嘆道:&ldo;我信賴生死之交,可我未必一定要嫁給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