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鵬冷哼,揮手一舞,隱隱帶著一層紅光,“血煞……我的第四重也快練成了按我的速度,也許三五年後,第九重、第十重都有可能我沒功夫緩緩的溫養經脈,細水長流的一點點的打通……我要快立刻馬上”
被哄騙著進了府邸,然後用劣質藉口綁了出來,這令雲鵬如鯁在喉——若是那位老爺子肯明明白白的交代下來,你私生子的身份我看不上,只有你透過橫斷山谷的考驗,我才認下你,你才有資格進入清河府,那麼,雲鵬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含恨在心。
為什麼要騙他?
他最恨人家騙他
管他是爺爺,是祖宗反正,他這口氣不消,一輩子氣不順
靜兒其實想安撫一下,長輩們的閱歷廣泛,心思彎彎繞繞的,所以一時看不清用意,是很正常的,何必這般怨怒?可見雲鵬這副模樣,她什麼都不好說了,如他所願,將他****的經脈打通——至此,雲鵬的速度至少比以往提升三倍。
在靜兒眼中,這只是初步合格,而且不是自己打通的,侷限了將來的發展。但對雲鵬來說,他滿意了至少他今晚去清河府找爺爺算賬,不會隨隨便便被人捆綁著,丟人現眼
看著雲鵬遠去的身影,靜兒搖搖頭。
漫步回到玫瑰精舍。夜幕低垂,皓月清輝,水銀般的約芒灑在草木之氣茂盛的玫瑰園中,隱有暗香徘徊不散。晏冰作為青雲門的賀客,也去了那個車水馬龍、賓客盈門的端木府,精舍內只有花燦在。
依舊是滿臉絡腮鬍子,隨意靠在藤編躺椅上。小清漆方桌上堆了一堆青瓷細頸兒的酒瓶子,俱是空空蕩蕩,被喝掉了。
“你每天都喝這麼多酒?”
靜兒不是管閒事的人,但偶爾也會有好奇心——比如花燦,年紀輕輕,風華正茂,偏要學中老年看透塵世的滄桑頹廢。她的實際年齡比表面年齡,老多了,可還不是保持年輕活力的心態麼?
人,幹嘛要折磨自己呢?
活著,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人世間,有什麼比生死更重要的?
顯然,花燦跟她的想法不一樣。
他醉眼朦朧,呵呵笑著,“晏兄去了端木府……話說,這些天你好像沒去啊……”
“嗯。暫時,不想去。”
“唔。”花燦沒多問為什麼,只是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什麼,“花朝節……聽說你把花籤投了杜家的千金?怎麼,看不慣柴大小姐的做派?她在清河府年輕一輩中的呼聲很高啊,幾乎跟後氏的千金並列……”
“她對你也另眼相看……為什麼要當眾給她難看啊?”
“我沒啊?”靜兒疑惑。
她對柴漪妃的純陰之身很感興趣,雖然不能收她為徒,但也沒必要給人難看吧。
“我什麼時候給她難看了?哦,你是說,我把花籤投給杜蘅?所以就是看不起柴漪妃了?這是什麼歪理啊?”
解釋了一番杜蘅之美,卻是她最喜歡的型別。花燦才哈哈笑著,笑指靜兒,
“我就覺得奇怪。為了高抬別人,沒必要連自己也貶低了”
靜兒也笑,笑後才道,她根本沒覺得自己有多美。花朝節被共推第一,她是最意外的一個。
獨特的審美慣引得花燦感嘆一番,他不解的問,“你知道晏冰帶著面具,不好奇他面具下長著什麼樣嗎?”
靜兒搖頭。
相比與晏冰的斂息術,她不好奇這個。
外貌對她的影響甚少,只要不是歪瓜裂棗,長得十分難看,叫人一看就吃不下飯的,她並不在意。
花燦笑了,“你跟他,還真是相配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稱讚他生得好。總覺得一個男人長得好看,並因此出名,是件羞愧的事情。而你的審美如此特異,估計看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