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下來,準備起身了,就好像剛剛他只是喝多了,說的醉話。
穆慧怎麼會讓他過去,她明白,這會不把話說清楚,把那根刺撥出來,她和花鎮的婚姻也就走到盡頭了。她是有過婚姻的,雖說她對她上一段的婚姻,總的來說,用的心思不夠。但那時,她是用過心的,不然,她不會去對前公婆好,也不會為前夫洗手做羹湯。上一段,她失敗了,但這會,她不想失敗。
“十五歲的十五娘,是真不想嫁一個招安的土匪王,為了她的家,她的伯父、母也不能嫁;二十一歲帶著三個孩子的張寡婦,在通縣,卻是真想嫁給,能給她和孩子們,帶來平安穩定生活的花屠戶;現在的我,不管你是誰,我嫁的是傻子花褲衩。”穆慧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
說完了,她也鬆了一口氣。就是這話,在端木家的穆慧,雖說沒得選,可是她卻也一直在為嫁給花鎮而努力著。她沒想過,不嫁。現在回想,她那時,其實有些喜歡花鎮了。她知道,花鎮為她的付出,而她那時,其實也在回應著。沒有少女時那種懵懂的愛戀,但卻也是真實的相互依託著。
這跟前夫那時的感情是不同的,前夫是讓她信任。但卻也無奈的知道,前夫讓她信任其中一個原因是,前夫長不大,前夫一慣的依賴著她。沒有她的前夫,基本上跟中二的青年一樣,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事來。她對前夫基本上,一點指望也沒有。
而花鎮不同,在通縣時,就算她當花鎮是飯桶,但花鎮是能帶給她和孩子們安穩所在的男人。她很清楚,花鎮是能保護他們的。
而到了京裡,地位不同了。雖說她沒事也把花鎮罵得狗血噴頭,但是有事,她還是會與花鎮商議,就算花鎮給不了她建議,但她還是會商量,有時,她還是會按著花鎮的想法來行事。
就像夜裡,花鎮呼呼的睡了,但她還是會戳一下他。而他會哪怕睡著了,也會慣性的讓她枕著他的手臂,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能安睡到天明。也許不炙熱,但這其實就是她想要的,她有一個可以讓她安睡的臂膀,能放心的閉上眼睛。
“很傻嗎?”花鎮腦子又迷糊了,看穆慧紅紅的臉,伸手把她撈入了大桶裡。
穆慧不禁不聲驚呼。雖說吧,這事在現代沒什麼,家裡的浴缸都不高,坐邊上調調|情,喝杯小酒,滾一塊兒,真不算什麼。但這是古代,浴桶快到穆慧的胸口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弄進桶的。
“夫人!”外頭守門的倒是想衝進來,不過想著,這會大爺在洗澡呢。他們衝進來好像不太好。只能在外頭跟著叫。
“滾!”花鎮吼了一聲,外頭沒聲了。花鎮覺得下人被穆慧教得不錯,這個可以保持。
“現在後悔了,嫁土匪可以,不能嫁功夫這麼好的土匪。”事後,穆慧真是又羞又氣。她都沒力氣咬他了。不禁口不擇言起來。
“我功夫這麼好?”花鎮笑得賤賤的,隨手撈了一塊大單子給穆慧包起,抱回了床|上。一點也沒管,他自己全身還溼噠噠的往下淌著水。
穆慧蹭的臉炸開了,她說的功夫,不是這功夫好不。能把她扔起再撈進浴桶,還沒讓她受傷,這個不是一般人能學得會的。用的是個巧勁。不過,您能別把你學的功夫,用來調戲老婆行不。
“穿衣裳。”就算屋裡不冷,就算穆慧也不是第一次看他光光的身|子,但卻還是擋不住那些許羞澀。
其實夫婦之間,就算是成親多年,真的兩人都光著,還沒一點羞澀時,他們之間也就只剩下親情了,這不是此時穆慧想要的。當然,這也是因為,穆慧上一段的婚姻,實在太短暫,他們之間的磨合都還沒過去。他們之間還沒此時穆慧與花鎮的感情深。
花鎮大笑起來,他喜歡穆慧這會羞澀的樣子,主要是,他之前經歷過的女子,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