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真是出眾,一定是嫂夫人的好眼光吧。”
祁佑眉頭微攢,聽他提起如初,他心裡才有了些瞭然,回頭面對他,道:“你們今日都是衝著如初來的?”
祁家和梁家關係向來親近,兩人也是打小就一起玩的,交情自然和別人不同,收了那副嘻皮笑臉,梁世濤道:“前一陣嫂夫人和太子殿下起衝突的事現在滿太原城誰不知道,大家都好奇是個怎樣的女子,趁著老太爺壽誕可不就都來了,一會肯定會有人提出來要拜見嫂夫人,原及,你”
梁世濤想說什麼祁佑很清楚,他是不太想讓如初見這些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可生活在這個圈子裡,就是他也不能太過獨立於這個圈子之外。
世家之間同氣連枝,錯綜複雜的關係就是爹孃那一輩都有拿捏不好的,更何況是年輕一輩。
於是就有了個不成的規矩,哪怕玩得再狠,鬧騰得再厲害,真對上了時也會留有餘地,這是年輕一輩的態度。
若是和如初說…
如初應該會同意的吧,她向來看得長遠,也想得通透。
“到時再說,你先進去幫著招待。”
梁世濤點頭,拍了拍他肩膀進了屋。
若是他的夫人被這麼多人覬覦。他也擺不出好臉色來。
透過打起的簾子,看著屋裡不知道說著什麼笑得都脫了形的一眾人,祁佑特別想念自己和如初的家,那個不大卻被收拾得生機勃勃的院子。
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比這處處透出的奢侈糜爛要讓他來得舒服。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循聲看去,是祁福。
祁福看到他大鬆了一口氣,小跑著過來稟報道:“大公子,太子殿下攜同太子妃娘娘一起來了,老太爺叫您快點去迎一櫻”
祁佑緊走了兩步又慢下來。回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人,“少夫人呢?可有人去通知她?”
“老奴親自去。”
有這句話,祁佑才算放了心。太子妃有了身孕卻還親自來了,恐怕還是因著前一陣的事特意給如初撐場面來了,外面傳的那些話他都知道,不外乎是說太子因為如初事的事和他離心了,說太子妃娘娘厭瞭如初,更有人說如初不守婦德,什麼難聽話都有。
這其中要說沒有二皇子在其中操縱,他不信。
可人云亦云的太多。制止不來,只能聽其自然。
好在如初也不在乎那些。
思量著,就到了前院。老太爺也已經從房裡走出來,推開要扶他的兒子——那副精神抖擻的樣子也確實用不著人扶。
太子出行鋪開全副太子儀仗的時候並不多,今日卻擺上了。聞昱丹一身杏黃四龍紋服,頭帶紫金冠,和太子妃攜手而來。
少不了一翻跪拜,其他人聞昱丹沒有理會,卻硬是託著祁老太爺下拜的身體不讓他拜下去,笑道:“今日本宮是來討老將軍一杯水酒喝,您今兒最大,這禮就免了。”
被如此禮遇,老太爺自是高興,嘴裡連連道:“老臣區區生辰居然還驚動了殿下,這可真是”
聞昱丹掃了一屋子人,寬袖一揚,道:“都起吧,今日老將軍才是主角,你們可別弄錯人了。”
一眾人少不得又一番捧笑,聞昱丹應了幾句就看向祁佑,“原及,你遣幾個妥當人領太子妃去內院,讓你夫人陪她說說話,這才有了身子,本宮都說讓她在家歇著了,她偏要來,說好些時日沒見著你夫人了,本宮不想拂了她的意,這不,將她帶來了。”
一番看似的抱怨的話,其中的意思卻讓聽著的人浮想聯翩,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好滿朝皆知,雖然這般縱著出乎他們的意料,但殿下嫡子早逝,期盼有個嫡子的心理他們也能理解。
可是,不是說太子妃厭了那華氏了嗎?怎麼現在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