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後的曲玉楓,對眼前兩名老人的談話,及神態看的異常清楚,而心裡則似懂非懂。目光亦不由自主的移向怪老人所指的方向。
由於光線太黯之故,他並看不太清晰!
只隱隱約約看到—條,約有竹箸粗細的裂隙,圍繞著怪老人,圈成一個數丈方圓的圓環!他對兩名老人的談話,雖然似懂非懂?
但他多少亦聽出點端倪,心裡不由暗暗的驚疑那位老伯伯,難道連那條半寸不足的裂隙,都不能跨越過去嗎……”
在他那單純天真的心靈中,對這個疑問是百思不解,索回莫釋。圓睜著一對大眼,朝兩名老人驚奇的溜來溜去。
此時,整個地穴之內,沉寂無聲,尤如死境,只偶而聽到夜風掠過大殿的呼!呼!風聲。足有半盞熱茶之久,那名現身的老人,才出聲打破這沉寂的氣氛,道:“恩兄,難道說無善策可籌嗎?”
周身赤裸的老人,目光呆滯望著現身的老人啟唇欲言,囁嚅有頃,也沒有道出個所以然來。
現身的老人,見狀遂正色說道:“恩兄,有話只管請講,小弟力所能及,是萬死莫辭。”
周身赤裸的老人用充滿了感激之情的日光,向現身的老人瞬視一眼,接著輕嘆一聲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想那:“碧玳涎’乃天下絕毒之物,毒性之裂能穿石裂金,其與眾毒不同,無色無臭,一滴在地凝固直升,滯留空中歷久不散,無論是飛禽走獸,誤越其頂,均將感受劇毒,對時之後,即化為血水,可以說是利害無比。”微頓又用手一指那條裂隙,接著說道:“此隙就如同是一道無形的絕毒氣牆,我深困其中,要想脫困,實非易事,不過……老弟,你如果能盡愚兄所授的那式“風拂弱柳千影垂”的神髓時,那愚兄就有脫困的希望。因為“拂柳千影”一式,其奧妙之處,就是劍化千影,就在劍幕形成之時,滯留在空中的“碧玳涎”將被劍身所透發的真力,逼向兩側,愚兄就趁此良機,置身界外。老弟,不是愚兄我小視於你,依你日前的功力,要想施展”拂柳千影”,逼毒外移的話,恐是萬難。”
現身的老人,面露痛苦及慚愧之色,垂首默然;周身赤裸的那名怪老人,見狀面容一整道:“老弟,你心裡也不要難過,常言道:‘富貴在天.生死有命’,看一切冥冥中早已註定。在此之前,我的確存有脫困之意,現在已改變初衷。”
現身的老人一聽,猛然將頭一抬,無限驚詫的急急問道:“恩兄,您……”
怪老人將手—擺,禁止他不要再說下去,遂又續道:“其因何在?你也不必多問,總而言之,我志已堅定力莫移……”微忖,繼續說道:“二十年來蒙你盛情維護,我是銘感五衷,而你之心意我是早巳洞若觀燭,你我彼此心照不宣,三年後的今日,定使你如願以償。不過,在此三年這內,你要遷離太清寺,越遠越好,未得我許可之前,再不許踏入此穴寸步,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現身的老人臉上的神色,陰晦不定,雙目之內,威凌暴射極快的向四周掠視一眼,緊接斂目微啟,低聲道:“恩兄……”
怪老人又將手一擺,沉聲說道:“我一向言出如山,從不更改,你也不必再多費唇舌,只謹記吾言,三年後再來此地。”
現身的老人皓首低垂,沉忖有頃,才又低聲說道:“謹遵老兄,小弟告辭了,望恩兄珍重。”
說完,頭也不抬,將就將身形疾轉,雙眉微幌,凌空而起,穿出穴外,身形微頓,望著地穴,以改先前那種恭敬之態,低低的獰笑一聲,飛馳而去。
怪老人旁首上望,直待現身的老人離去,才又反右臂小空一抓,又將曲玉楓及那頭雪猿,移至面前十數丈左處,接著,右手朝曲玉楓胸前一揮!曲五楓只感一股綿軟之力,拂胸而過,適才那種氣凝血之感,為之一掃而空,同時,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