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只能概略的看出一點痕跡。
小徑的左面是一座一望無際的危崖削壁,而右首就是一條深不見底的狹谷,婉蜒而上。
如沿徑登山的話一不小心,就有飛墮絕谷之險。
曲玉楓向那條模糊不清的山徑,打量少頃,轉臉問道:“龍哥哥,除此而外,就再沒有登山的途徑了!”
龍寒秋回望著曲玉楓,想了想才緩緩說道:“據我所知,除眼前這條登山的小徑之外,另外還有一條,為外人所難窺悉的秘密小徑,經年深藏雜草亂石之石,如不經人指點的話,是很難發現,所以眼前這條小徑是唯一登山之途。
再者,這條小徑,看來極長極遠,其實只有二里多地為崑崙派的一道天然屏障。有一夫擋開萬夫莫敵之險。
目前崑崙派已是強敵壓境,焉有不加派門上,嚴加防守之理。
我擔心稍時登山之後,崑崙守關的門下,將我倆誤以為“紅宮”黨羽,突加襲擊,而發生不堪設想的危險後果。
所以,當我認定這位老人,就是“飛天銀蝟”公孫蒲老輩時,急急追來,相與公孫前輩相偕登山可免除不少的危險性!”
曲玉楓輕“咦!”一聲,恍然而悟的說道:
“龍哥哥,原來你急急追趕公孫老前輩的原因在此!”
龍寒秋將頭輕輕一搖,道:
“此非主要原因?”
曲玉楓追問一句,道:
“另外還有什麼重要原因呢?”
龍寒秋大睜著一對,深幽明亮,澄澈如水的大眼,盯望著曲玉楓,意味深長的緩緩說道:
“說來話長,記得當我奉到家祖母之命。遠來回疆的前一天晚上,家祖母慰勉有加語意深長的對我說,要我遇事三思而後行。以“怨”為先,以“忍”為上,無論任何事情,不要偏激用事,更莫操之過急。尤其在涉及兒女……”
頓了一頓,語聲變的異常低細的繼續說道:
“尤其在涉及兒女之私時,更應多思索多想以“忍”為上,不要太過認真。她老人家並暗示我,如能看破“情”關,視色為空,不為情孽所累的話,當可免除無數的無謂煩惱,不然……”
他好像有難言之隱,“然”字出口,輕輕的嘆息一聲,目光緩緩移向被冰雪所封的山嶺,又幽幽的說道:
“不然,若我一旦沉淪情誨,將難以自拔,終生將為情孽所累,煩惱索身,至死方休……”
說至此處,又幽幽的輕嘆一聲,目光移向曲玉楓,望著他悽然一笑,語意深長的繼道:
“當時我聽從家祖母的一番話心裡生出無限警惕,曾暗下決心,這一生決不稍涉兒女之私。也許是天意如此,也許是命舊魔星高照,剛剛離開東海未及數月就自毀前念,深深的喜歡上一個人……”
“現在想來,家祖母所說的話,確非無矢之談的。回想我自從對那個人,發生好感的那一天起,我就深深墜入苦惱的深淵。欲撥無力,痛苦萬分,我亦曾痛下決心,揮劍斷情。可是,可是,儘管我下定決心,一旦看到“他”的時候原先所下定的決心,就自然而然的消之於無形。”
曲玉楓一直靜靜的聽著,見其說的認真,心裡不免生出無限同情。
不過他又認為龍寒秋這是自尋煩惱。
同時,他又奇怪龍寒秋,數月不見,竟變的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的。
他剛才說的那一大片話,正所謂是文不對題,與急急追趕“飛天銀蝟”公孫蒲一事,是毫無關係!
他心裡雖然生出這種想法,而嘴上卻不好意思問出來,遂笑著道:
“龍哥哥,你真會自尋煩惱,以吾兄這過人的才華及儀表,還怕找不到一位才貌雙全,姿容絕世的嫂夫人嗎?換句話說,能夠被吾兄垂青的姑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