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所學。怪老人的用意,至為良深。
曲玉楓已看出那個盲目老人,是一風塵異人,非等閒之輩,心裡—動,遂佇立不前,目光本能的向樓梯上望去。說也湊巧。
那個盲目老人,恰於此時,抗著他那面大布招抬級而下,嘴裡尚在不斷的喃喃自語。語言含混,聽不甚清。
曲玉楓一直睜著一對充滿了好奇與驚異之情的目光在盲目老人的身上,溜來溜去。然而,他卻看不出絲毫異狀。
盲目老人,扛著布招,一搖三晃的走出樓梯,毫不停留的,奔曲玉楓走了過來,嘴裡依然喃喃不休。此時,盲老人離著曲玉楓,僅有數步之遙。
驀然。
盲目老人好似踏腳不穩,身形急驟的向前踉蹌過去了。
曲玉楓見狀,心裡一驚,雙臂疾伸,直向盲目老人挽扶過去,就在他的雙手已觸及盲目老人的肩膀時。突感盲目老人的左肘—曲,奔他胸前“玄機穴”撞來。
出其不意,他欲避不遲。
只見他眉頭一皺,雙手原式不動,暗中則提起—口真氣,護住前胸諸穴,想硬攔—下。眼看著盲目老人的左肘,就要撞在曲玉楓的玄機要穴時,身形突然向右一倒,斜著向前踉蹌了兩三步,才穩住身形,曲玉楓躬身道:“老人家,您好走。”
回頭衝著曲玉楓,齒牙一笑,道:“小子,咱們是老搭檔,前途瞧你的啦。”語聲中身形一晃,而失去蹤影。
曲玉楓怔怔的木立良久,他已斷定這盲目老人,定是非常人,但,考老人的言事,卻使他木然不解,似懂又似不懂,再者,老人的用意,也使感到他莫測高深。他懷著滿腹疑雲,低著頭向酒樓外走去。
驀地。
一陣刺耳的“鈴!鈴!”之聲,迎面傳來。
而在這“鈴!鈴!”之聲,夾雜著雪猿的低沉吼聲,他聞聲心裡一驚,舉目望去。只見適才憑窗下望時,所看到的那匹,頸擊金鈴,空鞍無人的赤紅健馬,就仁立在酒樓的門口,將出入道路擋住。雪猿圓睛怒睜,金光暴射,盯視著那匹紅馬,喉頭髮出低沉的悶哼,看樣子雪猿的用意,是想把那匹紅馬轟開。說也奇怪。
那匹紅馬,對雪猿那付懾威盛怒之態,視若無睹,立在當地上,—動不動,絲毫不離去之意。雪猿見狀,已被紅馬激發先天的野性,遂發出一聲,急厲的怒吼。身軀—晃凌空而起,直奔紅馬疾撲過去。
曲玉楓童心未抿,對這一猿一馬,相持不下的神態,看得津津有味,笑意盎然做壁上觀。等他發現情勢有變,雪猿已撲過去。他生恐雪猿在急怒之下,抓傷那匹紅馬,遂急忙大聲叱道:“小白,不許傷它……”
他這是白操心,紅馬只將四蹄微移,龐大的軀體,已經輕閃開雪猿那迅速輕靈的疾撲之勢,竟使雪猿撲了個空。曲玉楓—聲低號,才使它頓住繼撲之勢,飄立在曲玉楓的身側。而一對金光閃閃的圓睛,依然朝紅馬怒視不瞬。
“那匹紅馬,在雪猿飄落地面後,又恢復了原先的神態橫立如初,擋住了出入之路。”曲玉楓看著那匹紅馬,心裡一動,暗道:“此事絕非偶然……”
暗忖中慢慢向紅馬踱了過去,目光向四周一掃,善解人意,而罕見的良駒受主人之命而來,其用意定是為了應忖自己。忖思至此,他心裡再度泛起怒意,暗道:“我非將這匹馬,弄離此地不可……”暗中默運真力,貫集兩臂,陡然疾伸,雙掌緊緊貼著馬腹,嘿的—聲,開聲吐氣。雙臂的猛的向外—抖一推。
活生生的一匹高頭健馬,至少有五百餘斤,被他這一抖一推之勢,竟四蹄離地,向外飄移過去。那匹紅馬,驟不及防,竟發出一聲,淒厲長鳴,四蹄著地,向前搶撲了好幾步,才穩定下來。曲玉楓向紅馬睨視—眼,帶著雪猿,揚長而去,返回歇宿客店。店家一看曲玉楓,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