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躡蹤欺撲過來,嘴裡並冷冷說道:“小狗,此地就是你埋骨之所,想跑沒那麼容易,拿命來吧!”曲玉楓又吃了一次大虧變的比以前更乖了,儘管蒙面文生,一再的諷刺挖苦用言語激怒於他,而他依然心平氣和不急不怒。
同時,氣沉丹田,自閉百穴,揮劍迎了過來。
兩人相距約數尺左右之時,曲玉楓再度將那式未曾施展完的“雲聚”劍法施展出來。
而蒙面文生亦仍舊施展原先那式劍法。
只見一條嬌若雲龍的長虹,臨空飛舞不息,而在長虹四周,圍繞著一層數以千計的烏黑劍影。
猛然一看,就像是一條銀白色的長蛇,正在與一群烏黑細長的小蛇,捨生忘死的廝拼著。
真是一幕,曠古罕見的奇景!
此刻,曲玉楓與蒙面文生,均已付出全力,對付強敵,一時之間,兩人誰也無暇再出聲,激怒或調侃對方。
這時,四下裡一片寂靜。
只有逼體生寒的山風,掠空而過,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厲嘯!曲玉楓和蒙面文生的身形越來越快,已難分辯出誰是誰非,只看到兩條模糊的人影,倏上倏下,飄動不息。
就在這時候——
場中突然起了重大的變化那數以千計的烏黑劍影之上,齊向外飄散出去,一層薄薄的烏黑雲霧。
而那條銀白色長虹,被一層層烏黑的雲霧裹了個風雨不透。儘管那條銀白長虹矯若雲龍,倏上倏下,飛舞不已!
然而,依然無法脫出,黑色雲霧的包圍。
而黑色的雲霧,越來越濃厚。
銀白長虹,卻越來越黯淡無光,並由粗轉細,由細轉短。最後,竟幾乎全部消失不見。驀地!鬥場中突然傳來一聲長劍相撞的“嗆啷!”“慘吼”聲中!兩條人影霍然中分。
這時,曲玉楓面色肅穆,神態莊重,手握長劍望著數丈外的蒙面文生,瞬不稍瞬,緊閉雙唇,未發一聲。
而蒙面文生的情形,與曲玉楓相較,卻恰恰相反。
只見他胸前有一條長達半尺的血槽,他雖然用雙手緊緊的按著,而殷紅的鮮血,依然淌流如注,已染透了半邊儒衫,而他那柄長劍,就墜落在曲玉楓的面前。
曲玉楓眼望著受重傷的蒙面文生,心裡頓時感到一陣不忍,面容遂慢慢的和緩下來,雙辱—動,欲語之際!
他陡感眼前人影一晃,心裡一驚,同時,也對現身之人的輕快身形,感到無限驚疑和讚佩!
目光亦本能的向現身之人望去。
只見到這剎那間,蒙面文生的面前,已多出一位雍容華貴,面貌甚美而雙眉緊蹙的中年婦人。
曲玉楓對這位中年美婦,打量一眼後,心裡的驚疑之情較前更甚,更濃,嘴裡亦情不自禁的輕語一聲:“奇怪!”
因為眼前這位中年美婦,對他來說,面熟已極,好像在那裡見過,但一時之間,他卻想不起來。
中年美婦,對曲玉楓好像是視若無睹。
她按住蒙面文生胸前數穴,替其閉穴止血。並伸手入懷,取出一瓶傷藥,散敷在蒙面文生的傷口上。
她一面替蒙面文生敷藥,一面再度喂嘆道:“秋兒,現在你總該相信為娘所言不虛,天下之大,能人輩出,適才若非那位小哥手下留情,你這條小命就……”
“娘!你老人家……”
“唉!倔強的孩子!……”
語聲中她緩緩轉過身形,兩道目光向曲玉楓盯注有頃道:“小哥,你與我家秋兒,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出手如此狠辣,下恁重的毒手?這一正面相對,曲玉楓越發感到這位中午美婦,面熟的很,心裡並對中年美婦生出一種親切之感,心裡又不由忖道:“奇怪!怎麼這樣面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