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到敝友許可之前,在下實不敢輕洩於人,不過……”
“不過什麼?”
中年美婦又急急的追問一句。
“不過,若遇到與敝友關係密切之人,當屬例外。”
“何種關係,才算密切?”
“手足誼親,師門尊長。”
中年美婦聽後,臉上立即佈滿了極度失望痛苦的神情。
目光閣痴的仰注著,蒼穹浮雲,兩行熱淚,再度奪眶而出,沿著頰腮,緩緩的淌流著……
日影已漸漸沉落西山,晚風利如寒刃,眨骨生痛!
四下裡靜寂異常……如同死境!
只有歸巢的寒鴉,發出單調而充滿了淒涼的“丫……丫……”噬叫聲,點綴著這死寂的曠野。
曲玉楓身處此境,心田深處,不由自主的勇泛一股難以言淪的悲涼,黯然,無限之情。
只聽他發出一聲令人聞而心酸的低沉喟嘆!
目光遲緩的向痴立如鑄的中年美婦望了過去,雙唇扇動,幾度欲言又止。
這時,中年美婦,已從沉痛中的往事思緒中,清醒過來,舉袖拭去臉上的淚痕,目光緩緩的移向曲玉楓。
四目相接,曲玉楓陡然心神一震!
只感到中年美婦在這短暫而剎那之間,好像老了十年似的,面容憔悴,雙目黯淡無光。
這種情形,使得他感到極度的不安,暗暗自責道:
“自己為了達到好奇的目的,而弄的這位老人家,傷痛欲絕,深陷往事愁城,萬一因此而發生不良的後果,自己有何面目去見梅姐姐。”他思忖中,正想將餘仲梅的近況說出之際。
中年美婦卻望著他,悽衰的一笑,先他而語道:
“孩子,我這一生,從未開口求人,今天是我生平第一次,只求你告訴我仲梅近況,並求你不要追問我是何人?我就如願已足。”
曲玉楓待中年莢婦語聲甫落,即很快的說道:
“梅姐姐,近況很好,請前輩不要掛懷。”
“聽你先前的口氣,仲梅定然有著不太尋常的遭遇?”
“是的!梅姐姐是有一段不太尋常的遭遇……”
“與其安危有關與否?”
曲玉楓輕輕的將頭一搖,道:
“雖然與其安然無關,但是,此事在梅姐姐看來,卻重逾她的生命,因而焦灼過極,滿首秀髮,一夜之間盡成斑白。”
中年美婦“啊!”一聲,急急又追問道:
“何事值得她如此焦愁難釋?”
曲玉楓面現為難之色,望著中年美婦,苦笑一聲,道:“晚輩本應尊從前輩的指示,不再恭詢前輩的高姓大名,與梅姐姐的關係,可是……可是,此事關係重大,一旦傳入歹徒之耳,將陷梅姐姐及於極險之境其後果之嚴重,不堪設想。故而,晚輩在未遇到與梅姐姐關係至親之人,實不敢輕率出口,祈前輩原諒晚輩不得已苦衷。”
“有如此嚴重?”
“是的!”
中年美婦無可奈何,皺眉忖思道:
“孩子,說來你也不信,我與你梅姐姐關係之密切,遠過你所想象的,唉,可是……”
“前輩,那您就是……”
“孩子,你不用瞎猜,日後,你見到你梅姐姐時,就說玉猿舊主人尚在人間,她就會告訴你我是誰?”
“前輩您……”
中年美婦將手一擺,阻止曲玉楓說下,並立時又問道:“孩子,我再問你,你梅姐姐,如今人在何處?”
曲玉楓心裡一動,夜探“弱水谷”那幕真情景,立即勇現腦際,遂用手一指佇立在數丈以外的蒙面文生,說道:“他比我更清楚。”
中年美婦神色一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