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離開。
我不懷疑他的話,這個周同出現和死亡的都很詭異,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沒有欺騙我的必要,稍稍遲疑了一下,把‘周同’的屍體拖進衛生間,又草草沖洗掉地上的血漬。在做這些的時候,我的心一直很虛,不是因為害怕無法脫身,而是意識到事情的複雜性。‘周同’既然讓我抽身離開,就說明肯定有人會過來善後,這至少表明,‘周同’的背後還有一幫人。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被牽扯進來了,而且,‘周同’臨死前的一句話讓我心裡一陣一陣的發麻,回想起來就感覺脖子上好像架了一把鋒利的刀。
“我預感,他會來的,肯定會。。。。。。”
‘周同’說的“他”是誰?我感覺,那肯定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否則‘周同’不會用那種語氣來說明。可現在,我一無所知,‘周同’一死,這條線就完全斷絕了。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房門離開這兒。出門之後我多了個心眼,在附近找了個小樓,爬到樓頂,這個位置居高臨下,可以把進出周同家那條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看的很清楚。
這一趴就是兩三個小時,晚飯前,小路上開過來一輛麵包車,車子一停,兩個人就麻利的下車,然後走向周同家所在的方向。我全神貫注的看,不過對方完全是陌生的面孔,我不認識,也從來沒有見過。跟我預想的一樣,果然有人過來善後。
我無法觀察到地下室內部的情況,就悄悄挪動一下位置,想把這輛車子的車牌還有其它細節再觀摩觀摩,但身子剛剛一動,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那個人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般的抬頭朝這邊看了一眼,他戴著墨鏡,可我感覺,鏡片後的目光如同一把刀。我的心慌了,慢慢的縮著身子後退,一口氣從樓上爬下來,繞著小路匆匆忙忙的走遠。
一路上再也沒有做別的事,直接回到自己家。把頭埋在嘩嘩的水龍頭下,用涼水衝了幾分鐘,亂跳的心才漸漸恢復平靜。頹然坐在沙發上,心裡又苦又澀,我的朋友本來就不多,丁小寧一出事,我找蕭瑟和周同幫忙,結果兩個人先後發生意外,這讓我覺得,我不能再拖人下水了。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圈子,誰跳進來,後果都不堪設想。
周同的事情讓我如同驚弓之鳥,只要一出門就覺得很不安全,情緒始終起伏不定,腦子裡亂糟糟的,在家裡沒日沒夜的悶頭睡了兩三天,身上那股沉沉的疲憊才算一掃而空。精神恢復過來,我就想要再去追索。我不願把某個人想的太複雜,可很多細節都在提示我,丁小寧的死,只是一個楔子,好像就是她把我硬拉到這個圈子裡來的。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過事情開始了,我不會放棄,我想知道真相。
我在考慮一個新的切入點,考慮到底從什麼方向入手才能得到更有用的線索。就在我琢磨的時候,消失了幾天的雷真君跑回來了,老傢伙神采奕奕,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又緊張。
“馬五魁的那個賊窩,不簡單。”雷真君神秘兮兮的說道:“很有點說頭。”
“你打聽到什麼了?”我感覺吃驚,陽城地下圈子幾個比較大的團伙一直都外鬆內緊,做他們那行,行事不謹慎的話就會吃掛落,所以外人說馬五魁他們怎麼樣怎麼樣,都是些空穴來風,團伙內部的事情不可能讓外人知道,雷真君在陽城這邊應該地頭不熟,也不知道是怎麼搞來的訊息。
“我本來是去打聽那塊玉的事,順便又搞到點東西,你看一看。”雷真君遞過來一個小紙包,開啟之後,我發現那是一個隨身碟。
隨身碟連線電腦,我看了看,這是一段用類似針孔攝像機之類的偷拍工具拍下的畫面。這些畫面是一小段一小段的,後期經過了剪接處理,變成一個完整的影片片段。從拍攝角度來看,拍攝者絕對是瞞著別人私自攝製的。
看著螢幕上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