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在他身上。他不是噁心她嗎?那她就讓他再噁心噁心唄。
她之前在街上與花如夜一起看到過北堂墨光天化日就搶錢民女,花如夜對此視而不見,想必大多數達官顯貴對此都是含糊過去的。畢竟北堂世家在放貸,這種事情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十分有地位的,是大爺不是孫子。這北堂墨囂張狂妄,更不懂得“先禮後兵”的道理,來步家這麼光明正大的大鬧,還故意用轎子送回來步小蟬,步小蟬沒有見過世面,受此刺激早就快瘋了,還從門口一路爬回來,被人圍觀,鬧得人人都知道她被北堂墨強/暴了。
他這麼目中無人的欺辱步家,張子羽不生氣才怪。
然而張子羽並沒有如步天音所預料的那般雷霆大怒,他的面色依舊冰冷,差了人把步鴻昌請來,畢竟是他的親女兒,這事還是需要他定奪。
步鴻昌沒見著步小蟬,心中有悶氣,見步天音大大咧咧的坐在這裡,冷哼一聲從她面前走過。北堂墨又將來意絲毫不委婉的說了一遍,張子羽在一旁冷顏聽著,步鴻昌聽後略作思忖,竟然問他道:“小嬋進了北堂世家的門,只能做個側室嗎?”
北堂墨聽他的意思是有戲,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也就敲定了。他的目的達到了,臉色便稍稍緩和,對步鴻昌道:“她乃旁系庶出,能做側室已經不錯了。這要是換作普通大戶人家的,也就是個填房的小妾。”
“是,是,北堂少主說的是。”步鴻昌當下便點頭應下,張子羽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他雖然不希望步小蟬嫁一個這樣不求上進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但正如北堂墨所說,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有了夫妻之實,她除了嫁給他,別無他路。
北堂墨得了便宜還賣乖,也不顧著還有幾個人在場,便熱切的與步鴻昌商量起日子來。步天音看著這兩個人一拍即合幾句話便決定了步小蟬的婚姻大事,她淡然的起身,聲涼如雪:“二叔,你未免也太草率了。這是小嬋的婚姻大事,你問都不問她的意見就替她決定了麼?”
她不開口,步鴻昌倒是忘了還有這尊大佛在呢,他乾咳一聲,不悅道:“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小嬋的身份,能嫁入北堂世家是她的榮幸!被北堂少主看上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張子羽的目光微動。
步天音冷笑一聲,蓮步輕移,走到那幾個抱著聘禮的小廝面前,她伸手快如閃電,幾乎是瞬間將幾個人手上的東西打落,盒子摔了一地,露出裡面的珠寶首飾,布匹人參。
北堂墨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臉瞬間沉了下去:“你這是做什麼?”他說完,竟然含笑的嗤了一聲,姿容猥瑣的盯著步天音:“莫非是步大小姐想嫁給在下?”
“我當你是在放屁。”
北堂墨好大一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在罵他,心中的怒火騰的就竄上來了,他這輩子鮮有的兩次被人罵都是在步府。他橫眉怒道:“你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要說嗎?你憑什麼?”步天音淡淡的白了他一眼,一隻腳踩在那些珍貴的聘禮上,碾來碾去,口中說道:“難道就憑你會放屁嗎?呵呵,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呀。”
步天音口中說出如此粗鄙難聽的不雅之詞,張子羽和雲長歌同時皺緊了眉頭。步鴻昌眼色一沉,上前攔住她,語氣有些哀求道:“事已至此,小嬋除了跟他,還會有誰要?天音,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二叔這話說的,敢情不是你嫁人。”步天音口無遮攔的說道,她一腳踩爛了那隻看起來價值連城的人參,步鴻昌露出一臉的心疼,好像那一腳踩在了他的心臟上。他眼中只有那些值錢的聘禮,並沒有將步天音的話聽進去。
反倒是北堂墨聞言,頗有興趣的看了眼步天音,然後覺得有些反胃,又將目光轉開了。
步天音眸中琉璃般的光芒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