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歡看著他,沒有說什麼。
方才步天音從身邊走過的時候,他覺得她的力量似乎又變得強了一些,但是並不多,可是卻有明顯的提升。他一直嚮往南華心法,可是卻因為那種內功心法太過陰柔,適合女人去練,況且南華心法失蹤已久,如今她卻突然擁有,他倒是想試試,這是怎樣的一種內功,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回到步府後,步天音先找了一位資深樂師,給他哼哼《今天你要嫁給我》的調子,讓他寫出譜子來,然後讓大家試著演奏。
眾人都是頭一回接觸這樣新奇的曲調,只覺得新鮮又好聽,十分適合用在典禮上。步天音心裡覺得好笑,心說我們現代都用這樣啊,當然合適了。
隨後她又回了望天樓,寫出婚禮司儀的主持詞,交給了司儀去辦,然後她就坐在房間裡慢慢縫製婚紗。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得飛快,南織回來說樂師們已經回去,明日再來,今天的錢已經給他們結算了。
步天音手下的活計不停,問道:“長歌走了麼?”
南織躊躇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公子在和老爺喝酒。”
“喝酒……”步天音挑著尾音重複了一遍。
南織道:“老爺明日就要回摘星樓工程了,說讓公子陪他喝一場。”
“我知道了。”
南織輕輕給她關上門。
步天音起了個大早,不知不覺間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如此三天,她每次都是縫著縫著就睡著了,然後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雲長歌睡在外面。
張子羽的身體恢復的緩慢,大不如從前,臉色時常是蒼白的,雲長歌對此也束手無策,說內傷太重,只能慢慢調養。
第四天夜裡的時候,步天音的婚紗終於做完了。
令她頗為自豪的是,雲長歌在看到那婚紗的一瞬間,眼神竟然也亮了亮。
然而這現代化吸引無數人眼球的婚紗卻只能讓他一瞬驚豔,隨後他便摸著她的頭髮說:“別人成親你倒是如此上心。”
步天音只當他是變相在表示吃醋,便抱著他的手臂,眼神有些疲倦,可那雙墨色的瞳孔仍然如玉般靈動:“我們成親的時候我會做的更多更多,我那個世界的婚紗,婚紗照,典禮,我會設計的很好很好,讓你終身難忘。”
雲長歌盯著她的臉,忽然說道:“以後我們成親你就不要這麼費心了。”
步天音臉上的表情漸漸凝注,她問道:“為什麼?你不喜歡嗎?”
雲長歌看她立刻就變了的臉色,心中既好笑又心疼,他無奈道:“不想你太累。”
“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雲長歌將她手中的婚紗拿出來放在一旁,拉著她往床的方向去,脫掉她的鞋子和襪子,把還要掙扎起來的她按回床上,水光瀲灩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今天早點睡。”
“我還差一個草圖沒有畫好呢。”步天音試圖跟他商量。
雲長歌往床邊一坐,眸光微閃,細長的鳳眸勾人心魄,如寶石一般晶瑩燦爛:“要我陪你睡會麼?”
“……算了,我睡了。”
步天音也沒讓他熄燈,翻了個身朝裡面睡了。
雲長歌也沒有離開,只是他如雪的袖邊輕輕擦過紗燈時,紗燈的光澤忽然變得暗了一些。他拿起步天音之前畫的不滿意的、像垃圾一樣被扔得四處都是的草圖,坐在矮几前仔細看了良久。
他知道她畫的這些“衣服”都是她那個世界裡的,她說他們那裡,男人女人成親的時候跟這裡的完全不一樣,白色代表的是純潔、聖潔和端莊,並不是喪氣。
很久之後,步天音真的已經睡著了,呼吸綿長,輕輕細細。
雲長歌獨坐案前,若有所思,隨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