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也一樣會對付雲長歌,這些無論她是否與雲長歌好,都沒有關係。所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何不把事情揭露出來,給他們也來一劑猛的?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第二日清晨,步名書回到了家,聽說張子羽帶兵去剿匪的訊息,微微露出驚訝。
步天音正在睡覺,雪笙的聲音便傳入耳中:“小姐,老爺叫你過去東堂。”
“小姐?”
步天音皺著眉頭睜開眼,含糊問道:“胡說什麼呢,我爹回來了?”
“是的,小姐,老爺早上就回來了。”
“早上?現在什麼時辰?”步天音倏然睜開眼睛,只見雪笙滿臉絕望的站在床前,欲哭無淚:“小姐,現在都晌午了……”
“雪笙在這裡叫了你好久,從早上叫到現在,你才醒……”
雪笙說到後面已經完全無語了。
步天音摸了摸鼻子,她真的好像才聽到雪笙叫她嘛。
匆忙的洗漱、穿衣,步天音穿了身緋色廣袖裙,頭髮沒有梳反覆的髮髻,只是用一根髮帶繫住,偏放在左側,在髮帶上別了一朵牡丹花。她的長髮又黑又亮,軟如流水一般,整個人雖然沒有上妝也沒有太多的珠寶首飾映襯,卻是顯得十分清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步天音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只想到了這句話。
步天音啊步天音,你真的長了一張能氣死花清越氣死沈思安的臉啊。
步天音去了東堂,步名書已經不在,下人說他在大廳和二爺、三爺一家吃飯,步天音便回了自己的望天樓等他。
步名書吃過飯後,面色稍稍不悅的去了望天樓。
進門第一句兜頭便問道:“聽說你跟老四把小嬋藏了起來?”
步天音沒有料到他回來竟會先說這個,想必是方才吃飯的時候,二叔二嬸沒少說話啊。
步天音讓雪笙沏了壺茶,步名書輕呷了一口,面色竟然稍變,問道:“這茶……你從哪裡得來的?”
步天音神秘的笑道:“秘密。”
步名書喝了兩口,目光有些迷離,他喝的分明是茶水,可卻像喝了酒一樣,神色茫然的說道:“這茶,跟當年你娘做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
步天音聞言並未驚訝,因為這茶是雲長歌給她的,說她父親一定會喜歡。果然,步名書懷舊,或許是想著飛羽和雪笙回來了,她才得到這茶的,便不再追問這茶的來源,再度問道:“你們把小嬋藏在哪裡了?”
“小嬋已經嫁了人。”步天音如是說,步名書身子一僵,重重放下茶杯,道:“胡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二叔還沒有同意,你和老四怎可私自做主?”
“不是四叔,是我的意思。”步天音面不改色道,對上步名書一雙略含憤怒的眸子,娓娓道:“爹,你這樣去想,小嬋被北堂墨糟蹋了,她以後要嫁人也只能嫁個鄉野村夫什麼的,何況當時二叔還想將小嬋配給畜生北堂墨,可想而知,如果由二叔安排,小嬋以後的日子過得一定很苦。而我的決定就不一樣了,我讓小嬋嫁的人是個君子,就算以後他不愛小嬋,也不會辜負於她。我這樣說,爹仍然還覺得我做錯了嗎?”
步名書聽得啞口無言,一時竟無言以對,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問她:“你將她許給何人?”
“北堂翎。”步天音一手點在桌上,看了步名書一眼,繼續道:“北堂翎是個有遠見的人,這麼多年他並未欠著北堂一家,如今北堂府氣數已盡,待四叔得勝歸來那日,恐怕北堂府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那你如何還將小嬋推入火海?”步名書聽得頭都大了,這北堂翎是北堂墨的親弟弟啊,他的親哥哥姦汙了小嬋,他卻娶了她,這……這成何體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