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他孃的不帶眼睛麼,趕車的,你找死麼?”馬德剛等人嚇得大叫,幸而馬車的速度不快,有充足的時間閃避開。
一名城管隊員眼疾手快扯住馬韁繩,逼迫馬車停下,另幾人已經訓練有素的圍攏了上來,有人伸手便將車伕往下拉,掄起巴掌便招呼上去。
宋楠在車廂裡輕叫道:“馬德剛,我是宋楠。”
馬德剛正揚了巴掌準備打人,一聽是宋楠的聲音,嚇了一跳,忙朝車廂亂看道:“宋千戶?”
宋楠道:“是我,我不便下車說話,你們聽好,我馬車後面有兩個東廠的番子跟著,你們即刻去攔住他們,他們穿著黑色的短襖,你們便當作不認識他們的身份,想辦法狠狠揍他們一頓,用什麼招便不用我教了吧。”
馬德剛雙目往馬車後方的人群掃去,那兩名東廠的密探正站在一家炒貨攤前假意討價還價,被點明瞭身份的兩人,此刻在人眼裡就像脫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樣的明顯。
“千戶,放心吧,交給我了;還有什麼要幫忙的麼?”
宋楠道:“不用了,完事帶兄弟們去喝茶。”說罷從車廂裡丟出了一錠銀子,在兩名跟隨的東廠密探眼中看來,倒像是車內之人被地痞訛詐了一般。
馬德剛喜笑顏開撿了銀子揣進懷裡,一招手,帶著十幾名城管隊員邊朝兩名密探走去,兩名密探覺得有些不妙,餘光看見這幫人直直走來,忙側身躲避;但馬德剛肥大的身子一扭,橫住大片地方,躲都躲不開,就聽哎呦一聲,馬德剛揉著膀子齜牙咧嘴。
“你們他孃的怎麼走路的?不帶眼睛麼?”
“明明是你撞了我,我這躲都躲不開。”被撞的密探肩膀疼的要命,吸著涼氣道。
“呦呵,你還有理了,他孃的,還有沒有王法了,賠銀子來,一百兩銀子,老子這胳膊怕是廢了。”馬德剛大叫大嚷。
“你……你們這是訛詐,明明是你撞了我們,玩兒碰瓷麼?想的倒美。”另一名密探紅著臉叫道。
“不賠是麼?”馬德剛斜著眼道:“兄弟們,給我打。”
十幾名城管隊員一湧而上,麻利的將兩人放翻在地,拳腳起落狠狠的揍了起來,街上百姓嚇得紛紛側目避讓,兩人身上也不知捱了多少拳腳,終於忍不住叫道:“我們是東廠緹騎,你們他孃的不要命了麼?”
“東廠的番子?”馬德剛驚道:“兄弟們,趕緊閃。”
一聲呼哨,十幾名城管作鳥獸散,頃刻間無影無蹤,兩名番子鼻青臉腫,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身來,四下裡都是圍觀的百姓,打人的痞子們已經消失無蹤,氣不打一處來,瞪眼朝圍觀百姓罵道:“看他孃的什麼?”
百姓們趕緊扭頭各忙各的,兩人哼哼唧唧的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擦拭口鼻上的血跡,身後一人道:“你兩人在搞什麼鬼?”
“關你鳥事。”鼻子正疼的鑽心的一名密探沒好氣的罵道。
“他孃的,你跟誰這麼說話?”
“啊呀,是羅役長,該死,屬下被打得耳朵背了氣了,沒聽出來。”那密探嚇得臉都白了。
“到底怎麼回事?”羅芳皺眉喝道。
“我們跟的好好的,來了一幫痞子硬是找茬,把我們給生生揍了一頓,哎呀,馬車去哪了?馬車呢?”
兩人這才想起跟蹤馬車的事情,放眼四顧,哪裡有馬車的影子,頓時目瞪口呆。
“蠢貨,被別人設計了還不自知,回去再收拾你們,追!”羅芳咬牙切齒,當先往前衝去,幾人奔到街口,卻見十字街頭四通八達,往東往西往南還是往北?人流攢動,人海茫茫,往哪去尋那輛馬車去。
“他孃的,完了,被他們跑了,這廝如此奸猾;我明白了,他們定是讓太子扮了夥計先行出來,路上再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