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您。哪怕是我死了,魂魄也會跟著少爺,亦步亦趨地保護少爺!”
她握著小小拳頭,說得熱血沸騰,卻讓人聽得起雞皮疙瘩。
不會吧?連死了也要魂魄相隨?
於凡朋大可當成笑話,聽聽就好,但只要想到她有可能死去,就覺得有一股悶痛的感覺堵住胸口,讓他感到難受至極。
想到她會永遠地從他眼前消失,再也看不見了,他的心便像給人揪緊了一般,疼痛難當。
賈平果畢竟是毒果,目前她雖只有變小,而無其他異狀,但萬一她體內仍留著餘毒,正慢慢發作中,那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對她的死亡感到恐懼,但只要一想到再也看不到她,他的心就亂得慌,他絕不想看見那結果出現!
“不准你死!”於凡朋攫住她小小的身子,用幾近恫嚇的方式,沉聲命令道:“無論天塌下來或是地面崩裂,都不許你死去;在我死之前,你得好好地活在我面前永遠不許讓我看不見你!”
他的大手抓得自己好痛,可見他凝重焦躁的臉色,蘇盈盈眼色反而更溫柔了。
“嗯,我答應少爺,絕對不會離開少爺身邊。”她堅定地點頭,幾乎想伸手撫去他臉上的恐懼,但是看見自己那隻小小的手兒,她咬咬唇,悄悄地收了回去。
現在她只要能陪在少爺身旁就好,其他的,她不敢去想。
深夜,喧擾一日的於府,像沸滾後冷卻的水,慢慢的平靜下來。
於凡朋正在房裡,進行每日例行的淨身事宜。
屋內,潑水的嘩啦聲不時傳來,一盞燭光刻畫出屏風後的無邊春色。
蘇盈盈紅著臉,背對著屏風,不敢去看那幅過度香豔火辣的景象,怕自己流鼻血。
有屏風的遮蔽,雖然瞧不見真正的裸體,但因為光的剪影,那裸露而勁瘦的身軀,卻無可隱藏。
本來她想伺候少爺沐浴的,但她這未婚的黃花大閨女,哪敢去瞧他光溜溜的身體?
光看屏風後透出的光影,她就臉紅心跳,趕緊逃到一旁躲著不敢再看了,怎有辦法“伺候”他入浴?
潑水聲停止了,只穿著單衣,一身清爽的於凡朋,從屏風後走出來,看見還僵硬著身軀背對著他的小傢伙,不覺好笑。
他往桌前一坐,道:“我洗好了。”
“好……呃呀!”蘇盈盈轉過半顆腦袋,看見他髮梢微溼,面容清爽俊朗,雪白的單衣領口處敞開,半片袒露的胸膛隱約可見……
她頓覺呼吸急促,漲紅臉,又飛快轉回頭去。
她雖是專門伺候他的,但顧忌她還雲英未嫁,所以以往這些貼身的更衣、淨身的服侍,仍是由小廝代勞,因此她可免去這些尷尬。
不過今日因為她躲在自己房中,為了怕被人發現,於凡朋沒讓小廝進來伺候。
“怎麼了?我這樣子,很難看嗎?讓你不忍卒睹?”於凡朋瞧得出她害羞的少女心思,卻故意誤解她慌忙躲藏的動作,存心逗弄她。
“不是這樣的!”小丫頭將頭搖得像波浪鼓,紅暈一路染上粉頸,瞧起來特別逗人、可愛。
“少爺很好看的!很好看,真的很……啊!”蘇盈盈發覺自己一急,竟說得太過,好像發花痴的女人,臉一臊,立刻閉上小嘴。
“噗。”於凡朋幾乎忍俊不住,趕緊握拳抵唇,遮掩笑意。
“少爺您笑我?”小傢伙發現了,瞪圓了眼,鼓起小嘴,看起來萬分可愛。
“我有嗎?”他裝傻,心裡卻快笑翻了。
怪了!她以前是這麼有趣的丫頭嗎?
以前他與她朝夕相處,只覺得她細心溫柔、聰慧盡責,沒有其他特別的感覺,除非必要,更不會多看她一眼。
如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