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詞,似乎不妥吧?”
“是不是該把當時在場的親衛也都提來問問?”
趙含章眼睛一亮,就是啊,你有人證,我也有啊,沒有物證又怎麼樣,我那麼多人證難道還抵不上你一個!
見他又要說話,丁儀重重地哼了聲,直到趙含章老實跪了回去,才轉過頭跟邊上慕容釗商議,“慕容大人以為如何?”
慕容釗無可無不可道,“那便提吧。”
這邊堂上暫時休息,幾位審官們下了堂喝水用點心溜達溜達,人犯也都押回了大牢等候再審。
那邊兵部刑部大理寺的差役們一股腦出了門,直奔親衛營提證人。
只是親衛營一干小親衛們昨天便跟韓睿約好了城外決鬥,此時除了在宮裡當值出不來的,全都去了生亭,這些差役們這趟腿註定是白跑了。
……
生亭在洛京城外不到五里的曲江河畔,亭外是一片桃林,不遠處便是穿城而過的曲江。
早春二月桃樹葉還沒發,河畔的楊柳也才將將有了些綠意,韓睿穿了身寶藍色勁裝,束髮抹額,一手持槍,威風凜凜地站在亭外面。
亭中榮昭也是差不多打扮,只是兵器卻是條齊眉棍,小皇叔坐在個錦墩上正跟人聊天,邊上幾個衣著奇特,髮型也奇特的同齡少年或坐或站,不時傳出一陣大笑。
謝雲飛帶著眾小親衛們殺氣騰騰趕到的時候,被亭裡幾個人看的一愣,這是什麼人?
“韓睿!你言而無信,說好不帶家將,你以為把你們家家將打扮成這個樣爺就不認得了?”
包成個豬頭的孫甜甜越眾而出,搶在謝雲飛前邊跳腳大罵,“要是覺得打不過就趕緊麻溜兒的去前門大街脫光了跑圈,別玩這些下濫的招數,當你爺爺好騙吶?!”
韓睿撇了撇嘴,懶得搭理他,亭裡一個腰插短刀的苗裝少年拿手遮在眼睛上,向外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孫甜甜!剛才榮昭說你被打成了個豬頭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
說著回身對邊上的彝族少年道,“海來木呷,你看!”
兩個少年都十六七歲年紀,先說話的少年面目英俊,頭纏青色長布,穿一身苗裝,被他叫做海來木呷的少年穿一件黑色窄袖右斜襟上衣,頭上裹著青藍色布帕,一條青布包頭在額頭上方紮成細長的錐形,左耳還帶著串紅黃相間的耳珠,下面綴著紅纓穗,腰上也插著一口狹長的鋒利短刀。
“我看見了,烏基朗達。”彝裝少年海來木呷沉穩地道。
被叫出名字的孫甜甜怔住了,護著頭往前小心翼翼走了幾步,忽然大叫起來,“怎麼是你們?!”
“海來木呷,烏基朗達,你們來幹什麼?還有你帕卓,多吉,蒼樹千晴,你們都來湊什麼熱鬧?!”
亭裡一群番邦少主土司少爺們嘻嘻哈哈站了出來,腰插短刀的烏基朗達笑吟吟道,“打架呀,今天不是約好了決鬥嗎?”
操著口彆扭官話的瀛洲少年蒼樹千晴霍地拔出長刀,指著小親衛們刀尖一揚,“我們是阿睿的幫手,來吧!誰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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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給錢給錢給錢
韓睿得意洋洋拄著長槍,站在亭前頭,神氣活現地道,“怎麼樣,爺沒帶家將,可爺沒說不找幫手,孫甜甜,嚇尿了吧?”
“怕死的就趕緊跪下給爺,不對,給爺的兄弟道歉,說你們再也不敢了,再把這個……”韓睿伸手進懷裡一通亂摸,沒摸著,回頭衝榮昭喊,“皇叔,把欠條拿過來叫他們摁上手印。”
眾小親衛,“……”
摁什麼手印,這又是哪一齣?
韓睿接過榮昭拿過來的欠條,迎著風嘩啦一聲抖開,在小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