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娶,她也是個女,娶回來虛凰假鳳豈不是耽誤人家姑娘一生,若是不娶,她頂著霍家公的名頭,悔婚背諾,更是有辱父親清名。
該怎麼辦呢?
第二天一早,霍臻帶著霍安和穆稜到了京兆府。
梁易簡跟好妹也是一大早就來了,昨天好妹敲鼓遞了狀,接狀的差役說叫他們回去等著,等大人查明白了審的時候自然會派人知會他們。
梁易簡在訟師這個行當裡廝混了那麼些年,如何還不明白這差役是在糊弄他,查?這種案有什麼好查的,蘇好妹身上有她爹的遺書還有大將軍的信物,除非她爹死而復生說那信不是他寫的,信物是撿來的,還有翻案的可能,不然,定遠侯府就是想抵賴,也沒那麼容易。
這差役前腳把他們哄回去,後腳恐怕連狀紙都給霍家送去了,所謂查明白了再審,不過就是給霍家個臺階,看他們想怎麼辦了。
也許霍家那位小侯爺為著大將軍的名聲,捏著鼻認下了這門親,也許就把心一橫說他們是騙,東西都是偽造的來訛人的。
梁易簡不可能把他的前程都放在那位小侯爺的良心上,況且霍家要是有良心順順利利認下了好妹,他還上哪成名去?
霍家不當壞人,哪能顯得出他的好來。
梁訟師幹勁十足地帶著好妹又來到京兆府,好妹從那天被梁易簡撿回去之後大病一場,這兩天才能勉強下地,本來就單薄的身又瘦了一圈,看著那身破爛的衣裳簡直不像是穿在身上,而是掛在身上一樣。
梁易簡對她虛弱的樣非常滿意,好妹看著越悽慘,才越顯得霍家不是人嘛。
兩人站在衙門口,梁訟師示意好妹去敲鼓,好妹有些猶豫,梁易簡勸她道,“大叔又不是要害你,這些官府裡的人,你不把他們逼出來,恐怕等個年兩年他們也不會理會咱們的案。”
“大叔倒是沒事,可好妹你等不起啊。”
一個又窮又挫,還十**歲的老姑娘,根本連多等一天都要命,再過個兩年,同齡的女恐怕都要操心娶兒媳婦了。到那時就是好妹自己,也不會好意思叫霍家那位侯爺娶自己了。
好妹握住了鼓槌,有些膽怯地問道,“大叔,這樣真的好嗎,咱們還沒見過侯府的人,連人家的意思都不知道,就來告狀,那位侯爺會不會惱了?”
梁易簡拍著胸脯打包票道,“這你就放心吧,大叔都打聽過了,侯爺是個大人,不會生氣的,再說咱們不是進不了侯府的門,沒辦法才來敲鼓的嗎,又不是真要告他們。”
好妹點了點頭,聲音細細的道,“大叔,好妹鄉下地方來的見識少,你可不要騙我呀。”
梁易簡被她囉嗦的有些不耐煩,道,“大叔騙你有什麼好處,快敲吧,再不敲大叔可不管你了。”
霍臻坐在京兆府大堂上聽府尹周惠說了大致怎麼回事,等聽說是個訟師帶那姑娘來的,心裡暗暗有些不喜,連侯府都不來,自己的意思都不問一問,就直接找訟師告狀,也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雖然心裡有些不高興,但霍臻什麼都沒說,事情是不是那麼回事還不知道,早下結論對那姑娘也不公平。
她正想問問那姑娘現在住在哪,準備上門去看看怎麼回事,衙門外的登堂鼓被人敲響了。
京兆府大門外也有個市場,比宮前那個規模要小一點,可能是姓習慣了在官府門前做生意,一大早就擠得滿滿當當,各種貨物飯食挑堆了一地。
差役們也不好攆他們,沒見皇宮大門都被賣白菜蘿蔔布頭的堵了,難道你京兆府的大門比皇宮還金貴?
所以好妹一敲鼓,立刻就被做生意的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