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避免了一場禍事。方才得小姐原諒,在下心中已是過意不去,今日乃是在下生辰,不如今兒小姐在樓中的花銷一律記在我魯國公府的賬上,也算是我與小姐陪個不是了。”
慧安忙也福了福身,正欲拒絕,誰知淳王卻從雅間中走了出來,拍了拍羅易知的肩膀,卻瞧著慧安笑道:“沈小姐豈是那小氣之人?今兒你二人既有這機緣,沈小姐不如進了雅間叫易知自行罰酒一杯鄭重給小姐陪個不是,豈不是樁美事?”
慧安聞言面色就是一變且。不說一屋子的公子哥自己一個閨閣女子進去不算一回事,單淳王這話便叫人聽著不對勁,生出萬般旖想來。
她正欲拒絕,便見淳王面色一沉,眯著眼道:“還是沈小姐連這點小事都不見諒,非要易知賠上一桌席面才肯原諒?這仙鶴樓一桌席卻也不便宜呢,抵得上魯國公半月的俸銀了吧?”
慧安見他如此,明白他這是在故意找自己岔子,只怕是那日在宮中的事他聽聞了什麼,這才尋自己的麻煩,慧安不由便僵在了當場。
倒是羅易知見兩人情形不對,忙笑著道:“是我不對,既是撞到了沈小姐,便該賠禮謝罪。”誰知淳王卻道:“那就用你老子的錢使勁揮霍不成?”羅易知自也瞧出今日淳王是打定了主意要難為慧安,雖不知其中緣由,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不由衝慧安歉意一笑。
慧安見事已至此,今日只怕不如了淳王的意,他便不會放過自己,便福了福身,笑道:“王爺說笑了,說起來魯國公和我祖父還曾兄弟相稱過,聽母親說當年歧山一戰魯國公和我祖父也曾同甘共苦,魯國公得了一壺水酒也還叫了祖父分甘同味,今日既是世子的生辰,又恰巧叫小女給碰上了,敬上一杯酒卻也是應盡的禮數。”
羅易知聞言忙道:“哈哈,當年歧山一戰打的艱辛,此事我倒也聽祖父提起過。如此說來,鳳陽侯府與我魯國公府倒是世交,實不該因老侯爺離世而生疏了。沈妹妹快請,今日為兄能得沈妹妹一杯賀壽酒,卻是意外之喜了。”
兩家既是世交,遇到此事進去賀一聲壽,吃杯酒那是全禮數,卻也不打緊。若是初次相見,這便顯得有此輕浮了。
淳王聽聞兩人沒一會便論起了世交,不由冷哼一聲打前入了雅間。慧安衝羅易知行了一禮,這才跟著進去,春兒幾人自是緊緊跟著,如臨大敵。
雅間之中眾人早就聽到了廊下的動靜,見慧安進來紛紛瞧了過來,表情不一。倒是那羅易知早已衝小廝使了眼色,他剛入了雅間小廝便捧了兩杯酒過來,羅易知呵呵一笑,道:“我先乾為敬,沈妹妹意思下就好。”
慧安只欲趕緊喝了酒走人,進了屋頂著各種目光根本瞧都不曾多瞧席面上坐著的眾人一眼,見小廝將酒呈上,忙掩袖取了酒,趁眾人瞧不見時衝羅易知投了個感激的眼神,這才道:“謹以此酒,祝羅大哥松林歲月,慶衍箕疇。”說罷掩袖抿了下那酒,便福了福身,道:“如此小女便不打攪了,這就告辭了。”
言罷慧安正欲放了酒杯轉身便走,誰知坐在上位的淳王又道:“且慢。本王可從未見過與人賀壽卻只抿上兩口酒就算完事的,沈小姐難道不曾準備什麼生辰禮嗎?這般沒誠意卻是不行。”
淳王說了話,登時倒有幾個公子笑著響應,慧安氣的幾欲暴走,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不曾準備生辰禮是小女的不是,今日既品的是這狀元紅,那小女便說上一個有關及第的笑話,且博羅大哥一笑,全當小女的生辰禮吧。”
見羅易知點頭,眾人也未有多言的,慧安便緩聲道:“且說宏德三年,有一繁州的舉子往京城赴試,僕人挑行李隨後。行到曠野處,卻忽而狂風大作,僕人一時不防,那擔上的頭巾便被風吹下落在了不遠處。那僕人不由驚叫一聲,道‘落地了’,舉人聽了,這還了得,登時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