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她知今日不光是自己,便是母親和弟弟也要靠著關元鶴幫襯,那江陽老家,若是沒有關元鶴在,來日等關白澤過世,母親和弟弟是必要吃盡族人欺負的。
可想著之前她對慧安的態度,關禮潔就心中不安,生恐慧安會記恨她,故而這些時日她在慧安面前總是小心翼翼地帶著幾分賣乖的討好,如今見慧安非但沒有記恨她,反倒對她如此的寬厚,登時便有些歉疚和感動,眼眶紅潤起來。
慧安見她紅著眼睛不說話,便道:“好了,明兒是你的好日子,可不敢流淚。你早些休息,嫂嫂便先回去了。等你回門,咱們再一處說話。”
關禮潔大婚當日天氣極好,萬里無雲,關白澤雖是辭了宮,但因前段時日賢康帝還曾親來關府探病,故而盛寵仍在,來往賓客倒是極多,熱鬧非常,慧安聽著前頭的吹吹打打,坐在書房中將紙張鋪展開來,將這些時日的點點滴滴都寫在了信上,想著關元鶴瞧到她的信該是何種表情,心中充滿了安寧。
關禮潔回門那日,崔氏一早便有些坐不住,在福德院中來回地走動,倒是定國夫人被她晃的眼花,在慧安的服侍下躺下,道: “行了,別轉了,潔丫頭那性子吃不了虧。”
正說著外頭便響起了關禮潔的聲音, “祖母,母親……”
人未至,聲先到,丫鬟打起簾子,一身大紅衣裳的關禮潔便一陣風般進了屋,瞧見崔氏便站在身前,到底眼眶一紅,她尚未福身,崔氏便忙扶起了她,忙著問這兩日可還好,公婆待她可還和善之類的,慧安見門簾挑起,一個身著暗紅長袍,長相清俊的男子進了屋,便忙上前勸道: “瞧母親問的,這門親事是母親費心為妹妹選的,哪裡還能錯了的。淮陰侯府又是我關府的世交,妹妹她又懂事又聰明自是極得公婆,夫君疼愛的,只瞧妹妹這白裡透紅的面色還不全知道了。”
崔氏聞言這才忙停了口中的問話,有些面露尷尬地瞧了眼進門的淮明侯世子陳敬,倒不是她一時情緒難抑,只因關府如今已不比從前,他們眼見著又要回江陽去,她實是擔憂淮陰侯府會將關禮潔看低了,待她不如從前。
陳敬見崔氏看來忙上前兩步,二夫人便笑著道: “祖母都等半天了,可算將你們盼回來了。”
說話見丫鬟拿了早已準備好的蒲團放下,陳敬和關禮潔給定國夫人,崔氏行了大禮,又給慧安等人見了禮,定國夫人才道: “你父親身子還沒好,你們去祥瑞院瞧瞧吧。”
兩人應了,到祥瑞院瞧過關白澤這才回到福德院中一起用膳,崔氏見陳敬不時還給關禮潔夾上一些菜餚,且夾的都是關禮潔平日喜歡的菜品,而關禮潔面浮紅暈,一臉嬌羞,一顆心便也算是放了下來。
三日後三夫人一家老早便來了,卻是因為這日是定國夫人一行離京之日,大件的行李早已叫下人自海上運回了江陽,便是這樣,一路隨車的行李也整理了十多輛馬車,加上主子們丫鬟們乘坐的馬車,倒有三四十輛車,在關府門前的街上一字排開,蔚為壯觀。慧安親自扶著定國夫人,待出了府門,眼見定國夫人便要上車,她終是心有不捨,忍不住掉了淚。
定國夫人卻也拉住她的手,勸道: “你如今是雙身子,萬不可傷心落淚,早先祖母該說的也都和你說了,如今祖母雖不在你們身邊,可心裡頭也是惦記著你們的,你和錦奴要好好過日子,錦奴他性子倔,遇事你多包客,瞧在祖母的面兒上莫要和他計較才好……”
慧安聽著眼淚便越發流的兇猛,姜嬤嬤忙給她擦了擦淚,道: “少奶奶快別哭了,能回江陽去是老太君做夢都想著的事兒,這是好事,少奶奶該為老太君高興才是,奴婢們一定會伺候好老太君的。”
慧安見定國夫人也紅了眼睛,這才忙忍下了眼淚,只哽咽著道: “祖母可要保重身子,安娘還等著將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