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慧安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孫熙祥是一點也不擔心,反正發生了這種事,便是她現在還留著一口氣在,以後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更別說替自己伸冤辯白了。
孫熙祥心中正得意,卻與此時人群外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家為何都守在此處?”
已心中冰涼和聶霜霜握著手站在鼎北王妃身後的文景心聞聲迅速扭頭,卻見慧安含著笑俏生生立在人群外,正眨巴著明媚的大眼睛奇怪地瞧著眾人。而她身邊則是一身華服的魯國公夫人,還有魯國公府的二小姐。
眾人回頭瞧見她們皆又是一陣抽氣聲,而孫熙祥已是愣在了原地,接著他又驚又懼地抬手指著慧安,竟衝口而出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慧安聞言卻一臉茫然地一笑,眨巴著眼睛衝孫熙祥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這才道:“將才二小姐的衣服不小心沾了酒水,女兒陪著她去我那榕梨院坐了下,又陪著魯國公夫人說了一會子,這才沒能在園子中招呼眾位小姐,還望父親勿惱。”
她言罷見孫熙祥仍舊一臉震驚地瞧著自己,又見眾人亦是表情怪異地盯著自己,不由又詫異而惶然地上下瞧了瞧自己個兒,這才衝魯國公夫人問道:“夫人,可是安娘臉上沾了什麼物事,怎麼大家都這麼奇怪地瞧著我?”
魯國公夫人也是一臉詫異,此時童氏已是滿臉淚痕地奔了上來,抱著慧安只一臉心疼地哭道:“我可憐的孩子……怎如此不招人疼……可憐的孩子……”
她哭的可謂肝腸寸斷,偏那話又不清不楚的,直叫人浮想聯翩。而孫熙祥此刻已是一臉驚懼,卻與此時,屋中再次發出一聲女子的尖叫聲,竟是那屋子裡躺著的女子醒了過來。眾人聞聲望去,正見那女子坐起身來,似才發現自己的衣衫散亂,慘叫著抖動著雙臂欲要拿殘破的衣服遮擋住露 出的胸部。
而童氏抹了把眼淚,大喝一聲,道:“來人,去把裡面的賤丫頭給我拖出來,今日之事既已叫人瞧了笑話,就沒有不查個明白的道理!不然可叫我這可憐的外甥女如何活命……我可憐的安娘……”
她說著又抱著慧安哭了起來,而慧安卻一臉驚詫,瞧瞧屋中,又瞧瞧童氏,卻似還弄不清楚發生了何事的樣子。孫熙祥已是驚慌失措,面色青白交加。
眨眼間那屋中的女子已被拖了出來,身上隨意披了件衣裳,卻遮擋不住她渾身的紫色吻痕,還有那露在外面的腿上隱約還能瞧見點點血光。而她的頭髮早已披散開來,額頭被撞破,血跡已然凝結。
眾人瞧著這一幕,神情不一,那些小姐們已是滿面漲紅著將身影躲在了各家夫人的身後,瞧都不敢再瞧上一眼。發生這種事,實在是太叫人尷尬了,男人們也是蹙著眉,紛紛轉開了視線。
任誰都能瞧的出來,這個丫頭只怕是已叫人玷汙了身子。慧安瞧著被童氏兩個大丫鬟壓著拖出來的丫頭卻是一臉驚恐地指著她,顫顫巍巍地道:“承影?你……你怎麼會這般模樣?你不是替我去廚上端醒酒湯了嗎?怎麼會……”
她說著臉色已是通紅,再不敢多瞧躲在了童氏後面,驚慌地扯了扯她的衣襟,道:“舅母,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童氏聞言卻是不哭了,目光銳利直逼臉色陰晴不定的孫熙祥,道:“這事只怕要問你的好爹爹了!”
她一言,眾人便皆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孫熙祥,孫熙祥心知上當,如今又被眾人疑惑的目光一盯,已是心慌心急交加著出了一頭大汗。
而童氏卻步步緊逼,拍撫著慧安的背,道:“孩子,你放心,今日之事舅母和舅舅為你做主,定然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你個公道。不會再叫你這好父親任意欺辱,虐待謀算你!”
慧安聞言大驚,一臉驚慌的瞧了眼孫熙祥,見他瞧過來,竟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