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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牽連,被狠狠打了一頓板子。從那以後,阿蘿便再不敢偷跑出去了,自然也不敢再打那塊玉佩的主意。

只是,阿蘿打小便受馮雲初的恩惠,過夠了被人踩在腳底心的日子,偶爾也會想拾得些尊嚴來,於是,在馮雲初答應帶她去園子裡賞花之後,那些天,她便一直忙著想將自己打扮得體面些,好叫自己和馮雲初站在一起的時候不要顯得太卑微。

現在想起來,才覺得那時的自己實在幼稚卑微得可笑。

她不知道,無論她打扮成什麼樣子,無論多麼體面,在馮家人眼裡,她就是個身份的野種,從來沒有人把她當小姐看待,自然也沒有任何資格同馮雲初相提並論。以至於,她那番盛裝打扮反而成了馮家眾人的笑柄。

她用母親留給她的蒼雲雪緞做成的衣裳和那塊她救人得來的別在腰間的玉佩,在其他人眼裡,全都是以為是馮雲初之物。

她那個嘴毒的四姐,甚至冷嘲熱諷,說她撿馮雲初不要了的東西。

原本想讓自己長些臉面的打扮,在殘酷的現實卻如此無情地打了自己的臉。那一次,阿蘿是真的萌生了想死的心。

如果,後來沒有發生那樁事的話。

那日賞花以後,阿蘿的心情很不好,回到檀院便一直趴在床上,哭到月掛柳梢頭。

畫竹心疼,勸了許多也沒任何用處。想著去廚房煮碗麵來,小姐吃了心情許會開朗些。小姐最喜歡吃她煮的面。

想著便回身打算往小廚房去。未料,方從裡屋出來,便見一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站在房子的外間,好似正好奇地到處打量。

兩個姑娘家住的院子突然闖進一個陌生男人來,畫竹委實嚇得不輕,尖叫一聲便要暈倒。

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正是隨著段一雋來馮家做客的神武大將軍,司馬執。

司馬執脾氣不大好,最是討厭吵鬧的一個人。聽見畫竹猛然響起來的尖叫,眉頭一皺,隔空便點了她的睡穴。

彼時,阿蘿聽見畫竹的尖叫聲,正匆匆從裡屋跑出來。誰知,一出來便見畫竹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火。而她邊上不遠處,站著一個男子,正挑著打量她。

阿蘿擔心畫竹的安危,此時也顧不上害怕,大聲道:“你是誰?你把畫竹怎麼樣了?誰準你進來的?你究竟想幹什麼?”

一連串的問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而司馬執只是挑了下眉,四處打量了一會兒,自顧自說:“你住的地方委實簡陋了些,日後,跟著我定不叫你受這般委屈。”

此話一出,阿蘿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岔子,“你……你說什麼?”

這下,司馬執卻沒再應話了,隨意地往茶座上坐下,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抬眼看向阿蘿,“幫我倒杯茶。”

阿蘿瞪圓了眼,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半夜不請自來的男子竟然會如此做派。真當她拿他沒有辦法嗎?

等了半晌,沒等到倒茶的人過來,抬頭,見阿蘿正蹲在地上,推揉著她的丫鬟,像是在確定她是死是活。司馬執有些不耐,皺著眉,道:“只是點了她的睡穴,死不了。”

阿蘿聽了心裡總算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往司馬執那邊走了過去,“你究竟是誰?想做什麼?”

見她仍不肯倒茶,司馬執只好自己執著茶壺往被杯子裡倒了杯茶,又順手替阿蘿倒了一杯,手指敲了敲茶桌,道:“坐。”

阿蘿如他所言坐了下。

司馬執又將她打量了半晌,模樣不錯,適合做他的將軍夫人。

“今日白天,你戴的那個玉佩從哪兒來的?”如果,白天在湖心亭旁邊,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塊玉佩便是他丟失的那塊。

阿蘿一聽是關於那塊玉佩的事,心中立馬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麼?那……那是我娘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