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智商下降了還是我突然變成愛因斯坦了?”葉晨的聲音開始顫抖,“你以前最不喜歡紋身的,難道我記錯了?”
“人總是會變的。”勾子研頓了頓,聲音也有些不穩,“幾年前我還是個假小子,現在不一樣很女人。”
葉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勾子研的衣角,勾子研卻防備地推開她的手,後退了幾步。
“鉤子,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讓我看看。”葉晨指著門口,“如果你不肯,今天我走出這個門,你我一刀兩斷再不是朋友!”
“葉晨……”勾子研的眼圈微微泛紅。
“鉤子,你只有面對了,跨過這段障礙才能重新開始。活在重重面具下,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你覺得你快樂嗎?”葉晨的手再次握上勾子研的衣角,“傷疤不是遮起來了就不疼,一味地躲避只會失去更多。”
勾子研深深嘆了口氣,緩緩放下了手,嘴角微勾卻是一抹苦笑,“可我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像是被一刀剜進了心臟,痛得無以復加,葉晨顫抖地移開勾子研肩頭的衣服,一隻火紅的不死鳥展現在眼前,乍一看上去很美,卻只有手指觸上去才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葉晨的指尖從勾子研的肩頭沿著線條一路滑下,越是接觸,心頭的窒息感就越發強烈,她背後鼓起的疤痕竟然貫穿了整隻十公分長的不死鳥身體。
握住嘴,眼淚無聲地滾落,“什麼時候的事?”
勾子研轉回身,抬手扶起滑落的衣物,將那一處疤痕遮住,“你還記得那次我給你打電話嗎?哭得跟個傻子一樣的那次。”
葉晨點了點頭。
“從前有個猴子,它爬樹的時候不小心在肚皮上劃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勾子研走向床邊,緩緩坐在床邊上,眼神空洞而無神,“從那以後,它每見到一個人都會把自己的傷口扒開了給他們看,說你看我剛剛受了傷。你猜最後怎麼了?它死了……一味地去扒開傷口,最後它被活活疼死了。”
“別說了。”葉晨在她左手邊坐了下來,緊緊擁住她,“鉤子,別說了……”
勾子研嘴角一彎,眼淚卻順著臉頰滾落,“我以為我不去說就不會疼,我以為我看不到就不會疼。可最後卻發現都他|媽是扯|淡!”
“我想過去死……在手腕上割了三刀,血倒是流了不少,卻都沒死成。”勾子研看向葉晨,終於泣不成聲,“你說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老天爺要這麼對我?”
“鉤子,都會過去的,相信我。”葉晨的輕輕撫摸著勾子研的長髮。
“過不去了,那天,我受到的傷害遠不只有這一道傷口。”勾子研的妝容花了,她也顧不及,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你想看嗎?我養了三年依然如新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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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賓利停在一處別墅區,秦升推開門,下了車。
左亦下了車,目光在附近掃視了一週,眉心緊皺,“這又是在耍什麼花樣?”
“全峒城最好的戒|du所。”秦升說罷便邁開步子朝其中一棟淡綠色的別墅走去。
“等等,你怎麼知道的?”左亦眸光中寫著警惕。
秦升頓了頓,“如果不是因為戒duan反應,那天你不會出手傷了葉晨。”
左亦心頭狠狠一震,“所以你準備怎麼處置我?”
“不處置。”秦升的目光投得很遠,“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畢竟是葉晨的朋友,我不想給她平添不愉快。”
“不過……”秦升側眸看過去,眸光微冷,指了指戒|du所,“願賭服輸,從這裡成功走出來是我唯一的要求。”
“你覺得我不行?”左亦眸光微沉。
“恰恰相反。”秦升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