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指像是撫愛著一件至寶一樣,越看越是入神。
徐童兩眼看著車窗外滑過的風景,說實話,這個車速也確實很適合看風景。
這一看足足看了快半個小時,看得他兩眼都酸了,回頭一瞧,薛貴還在盯著【魑魅鈴】看,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見狀徐童只能伸出手,一把將【魑魅鈴】給拿回來。
薛貴猝不及防的被拿走了鈴鐺,不禁猛抬起頭,正要開口,哪知面前這個小夥子眼圈都紅了,雙手緊緊把鈴鐺抱在懷裡。
“我這個是師父臨終前傳給我的,我師父從小把我帶大,每次犯錯他都用竹條抽我的手心,我尋思著等我長大了,賺錢了,他就不打我了,可還沒等我長大……他就……”哽咽的聲音說到後面已經說不下去,兩眼看著自己的手掌,眼淚珠子已經止不住在眼圈裡打轉起來。
見狀薛貴原本心頭那股邪火頓時像是被潑上一盆冷水,拍拍他的肩膀:“孩子,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徐童聞言立即滿臉警覺,搖搖頭:“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他姓王。”
“姓王!”
薛貴心頭一振,名字且不提,這姓倒是對得上。
加上【魑魅鈴】在徐童手上,這東西非是代代親傳,否則誰也別想輕易拿走,想到這薛貴心裡也就信了七八分。
但為了保險起見,只見薛貴從袖子裡拿出一張黃紙:“好孩子,你且折個紙花我瞧瞧。”
“摺紙花?”
徐童擦了把眼淚,先還是小心翼翼把【魑魅鈴】重新塞進懷裡,實際上則是丟入道具冊,令他失望的是,【魑魅鈴】的第二項能力並未解鎖。
不過失望歸失望,手卻是把黃紙拿起來,只見這卷黃紙在他手上一捏一撮,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是一朵小巧的紙花被他折出來。
薛貴把紙花拿過來,手輕輕一搓,只見紙花果然變了模樣,心裡那點懷疑也頓時煙消雲散。
別的事情可以編,可這摺紙花的基本功卻不行。
他看著薛貴把紙花來回揉搓,心裡默默鬆了口氣,虧是自己有宋師傅,不然要是衝著之前自己折的紙花,徒有其表,怕是薛貴一撮,自己的謊話就露餡了。
“行,你這基本功還可以。”
薛貴點點頭,神情甚是欣慰,不管怎麼說王家這一支還是有傳人的。
想到自己這一支,居然到現在還沒個傳人,真是有辱祖宗啊,不過這也不怪他,這個糟糕的時代就是這樣,想要在這個時代找個傳人,傳承衣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這薛貴再看徐童,眼神頓時就慈祥了許多。
“吱吱……”
這時,火車也進站開始減速停下來,薛貴一瞧,拉住徐童的胳膊:“走,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下車。”
“啊?現在就下車啊。”他故作驚訝道:“薛大哥,這才到哪兒啊?”
“什麼薛大哥,別提你師父什麼輩分,按年齡你也要問我叫聲師爺,趕緊走!”
薛貴臉一板,厲聲訓斥道。
“師爺?”
他心裡一個咯噔,好奇道:“師爺您貴庚啊?”
“下車說!”薛貴不想在這裡多言,匆匆拉著他走下車。
兩人走出車站,薛貴拉著他直奔向不遠處的那片荒地。
“薛……不是……師爺……您這是帶我去哪兒啊?”
徐童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但還是要學著欲拒還迎的姿態,小碎步可就沒停下過。
“別廢話,我時間緊,你且跟我來。”薛貴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也是趕巧,也是不巧,要是換個時候,我能帶你段時間,可現在不行,我要去北邙赴約,指不定能不能活著回來,只能先教你三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