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特製巨箭。他自西向東不徐不疾地移動腳步,每行一步都從地上拔起一枝巨箭扣弦射出。龍一的變態神力將那張由魯妙子以稀有金屬鑄造的神弓“震天”的恐怖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巨大的力量使弓臂發出陣陣痛苦的“吱啞”呻吟,令人擔心它在龍一神力下只怕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修習了《長生訣》的七幅經脈圖形後,龍一的武功固是突破了一直以來停滯不前的高原狀態,最奇妙的還是使他擁有了與徐子陵一樣的神秘精神力量。便如現在,雖然正值深夜,而李天凡等人又借樹木隱身,但在他的靈覺之下卻無所遁形。至於那些人身粗細的樹木則根本起不到防護作用,龍一又射出了十二箭,每一箭都是憑箭上的霸烈真氣硬生生洞穿樹身後射殺樹後之人。感應到除被自己靈覺鎖定的李天凡和沈落雁外再無一個活人,龍一才滿意地收起震天弓,展開身法疾奔到林前,龍一揚聲道:“在下龍一,有請李公子與沈軍師當面一敘!”
李天凡和沈落雁臉色鐵青的走出樹林,他們知道此次的計劃已全盤失敗,自己兩人能否全身而退怕也要看龍一的心情如何。李天凡眼中蘊涵著無邊的怨毒和殺機,恨恨地道:“龍一,我瓦崗軍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下如此毒手害我屬下?”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李密之子竟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龍一大笑,“想那大龍頭翟讓與你父不僅無冤無仇,而且有提拔重用之恩,怎不見你問令尊為何要毒手將他害死?當今天下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獵場。此刻我強你弱,這便是你們該死的理由!”
“你……”即使經歷了無數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甚至謀殺屠戮,李天凡卻從未見有一個人如此橫蠻霸道、荒謬絕倫的殺人理由。
“龍大俠的話很是有趣呢!”恢復鎮定的沈落雁出人意料地掩口嬌笑道,“但以落雁看來,野獸相互捕食廝殺乃是為了果腹,仍不脫利之所驅的範疇。相信若沒有好處,龍大俠也不會有雅興犧牲睡眠的時間特意來與我這些不成材的屬下為難吧?”
“好一個靈牙俐赤的‘俏軍師’?”龍一拊掌大笑,一雙灼灼的眸子緊緊盯上沈落雁到“經你這麼一說,龍某倒想到該要些什麼才不枉今晚辛苦一夜了。”
意識到龍一的表情語言曖昧之極,不知為何一時間情不自禁地竟現出忘卻已久的小女孩神態,窈窕的香軀一縮,緊張地道:“你想怎樣?”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異樣,俏臉沒來由地紅了一紅。
“沈軍師似乎誤會了龍某的意思。”彷彿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龍一神色古怪的一笑,“近日龍某接手了東溟派後,才深知‘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道理,經常被派中的大小事物弄得頭昏腦漲。我已經久仰瓦崗‘俏軍師’的才名,心中對沈軍師的才智不勝仰慕,故有意聘請軍師至我東溟派任一名總管,只不知軍師可願屈尊俯就?”
“混蛋!”李天凡見龍一自顧自地與沈落雁交談調笑乃至公然招攬,全然不將自己放入眼中。這對於向來無論走到何處都是所有人關注核心的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羞辱。怒火中燒的他甚至暫時忘記了傳說中龍一那可怕的武功,跺足前撲,兩手一翻露出兩把長約尺二的短刃,雙匕右名射日,左名月照,其利可斷金削玉,上紮下刺襲向龍一胸腹,手法精巧細膩又兇厲之極,配上奇異的步法,若對手換做另一個人,確算得上當者立斃的致命殺著。
“公子不可!”沈落雁的叫聲及時傳來,但傳入心胸絕對說不上寬廣的李天凡耳中,不僅未體會其中的好意,反而使他心中憑添一絲疑忌。
幾乎不假思索地,李天凡脫口怒斥道:“沈軍師不助我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