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掠上李秀寧居室簷頂,立即隱伏不動。恰好聽到竇威的聲音傳來:“公主認為那苑兒的話是否可信呢?”
李秀寧嘆道:“商秀珣豈是這種卑鄙小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待見過商震再說吧。唔!有沒有辦法可查到苑兒的出身來歷呢?”
李綱道:“一時可沒有辦法……”
語音忽斷,寇仲沉思其故時,一把清朗的男音在對面簷頭響起道:“朋友夜闖環綠園,請問有何貴幹呢?”一個身著華麗劍服,氣派高雅的英挺青年突兀現身卓立屋角。
寇仲滑落地面時,風聲四起,竇威、李綱和李秀寧已閃電迫攏而至,成品字形把他包圍在中間。那青年落在李秀寧身側,傲然笑道:“朋友來得容易,若走得也是那麼輕鬆,我柴紹還有顏面見江湖朋友嗎?”
“柴紹!”寇仲腦中轟然劇震,見這“情敵”和李秀寧並肩而立,神態親密,又是郎才女貌,宛如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心中不由嫉恨交集。尤其是見到李秀寧入鬢長眉下秋水般清澈動人的美眸向柴紹投去的情深款款目光竟與那晚她套自己話時一模一樣,登時泛起一種的被騙屈辱感覺。一時間連自己此來的目的亦拋在腦後,依日前從魯妙子處學來的方法,運功收緊聲帶,以尖亢的聲音怪笑道:“本人今次冒眛來此,本來是有一事要相告平陽公主,卻不料公主身邊竟有柴兄如此高手隨行護衛,倒令本人見獵心喜,不知柴兄是否肯賞光與在下切磋一二。作為回報,不管勝負如何,事後在下均會告訴各位一件關乎生死的重大訊息。”
四人面面相覷,誰會相信一個人穿越飛馬牧場的重重守衛來到這裡竟只是為了和人比武?
柴紹虎目掠過森寒殺機,冷然道:“閣下既然有如此雅興,柴某敢不從命?”言畢緩緩掣出背上一長一短兩根護臂鋼棍,長的足有三尺,短的也有尺半,金光流轉,燦然奪目。其餘三人後退幾步,看似兩不相幫,寇仲卻可以感到三人尤其是李秀寧的氣機緊緊鎖定自己,只怕柴紹稍現險情便會發動雷霆萬鈞的攻擊圍魏救趙,心中不由一陣氣苦。
“錚!”的一聲,井中月出鞘,寇仲哈哈笑道:“看來平陽公主很是著緊這位未來的駙馬爺呢!”森寒凜冽猶勝北極風雪的刀氣狂潮般迫向對手。
感到他迫人而來的霸道刀氣,柴紹一面催動真氣相抗,一面神色凝重地道:“朋友身手不凡,絕非江湖上的無名之輩,不知可否以姓名相示?”
寇仲怪笑一聲道:“柴駙馬可是多此一問了,在下既然是鬼鬼祟祟地偷來此處,又豈可道出姓名?廢話少說,看刀!”金芒大作的井中月化作一抹金色流虹,矯夭靈動地在茫茫虛空劃出一道玄奧的弧形軌跡,狂斬柴紹腰肋。
“好刀法!”柴紹舌綻春雷一聲暴喝,沉重的鋼棍奇蹟似的爆開一團煙花般燦爛的光影籠罩全身,連人帶棍撞向寇仲,竟是攻守兼備。
寇仲眼中寒芒一閃,掌中的井中月彷彿忽的變成一尾靈動至極的魚兒,不可思議地從重重疊疊的棍影間那微小到極點的縫隙中曲曲折折地“遊”了過去,穿透防式後仍舊橫斬對手空門大開全無遮掩的腰肋。
李秀寧掩口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身處劣勢的柴紹聞之精神大振,雙棍招式化繁為間,左手短棍下掃硬接刀式,右手長棍如一條出洞的毒龍,筆直的搠向寇仲心口。
寇仲見對手臨危不亂,心中也不由暗讚一聲“好”。刀勢再變,以拙破拙,飽含螺旋冰勁的井中月以睥睨天地的無匹威霸之勢劈出,正中柴紹鋼棍的頂端。“蓬!”一下深沉若悶雷的氣勁交擊聲響徹整個院子,冰寒徹骨的螺旋勁道利鑽般破開棍上的真氣侵入對手體內。
柴紹應刀連退數步,立足不穩跌坐地上,但他終是了得,竟借勢往外直滾開去,看似窩囊至極點,其實卻是唯一化解寇仲無可抗禦刀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