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財有些激動的說道。
“弟兄們看到的那裡是什麼野牛,根本就是一頭頭跑著的銀牛,這麼多牛,閉上眼睛,那也是一槍一頭,一發子彈才值多少錢……”
聽於家財這麼一說,孫興海總算是知道弟兄們的表情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了,那裡是奇怪,分明就是對財富的渴望,這些野牛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送上門來的財寶。
“……過去只聽別人說,過了洛基山大草原上到處都是野牛群,成千上萬的野牛在這裡吃草,可誰他麼的知道居然會有這麼多……”
“早知道有這麼多牛,孫子才在去砍木頭,兩三頭牛就頂一年的工錢了……”
“可不是咋地……”
瞧著弟兄們一個個瞧著野牛,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這些野牛全都殺死。
“一個個的別他麼的做白日夢了,別忘了這草原上還有紅蕃鬼哪!小心你還沒打著牛,就讓紅蕃鬼剝了頭皮!”
一個兄弟的提醒讓原本陷入發財狂熱中的弟兄們,無不是一愣,他們這才意識到,這片大草原上,野牛不是唯一的生物,還有一群可以威脅到他們的紅蕃,所謂的“紅蕃”,其實就是當地的“紅蕃”,他們總喜歡將全身塗成黑色,所以才會被稱為“紅蕃”,而他們對待敵人總是會割除敵人的頭皮。
對於他們,這些來到北美多年的戰士們自然並不陌生,畢竟他們也曾不止一次遭到紅蕃的襲擊,聽到紅蕃拄著槍的於家財恨恨的罵了一句,
“他奶奶的,不就是紅蕃鬼嘛,龜孫子,殺咱們一個人,滅他們滿門,就不信殺不絕他們!”
“可不是,想割咱爺們的頭皮,爺們還要割他們的腦袋那!”
一時間,原本還在為財富而狂熱的戰士們,立即化身成為了嗜血之徒,談論著如何殺死那些紅蕃,似乎對於他們來說,對紅蕃的恨,遠超過對財富的渴望。
“連長,你不知道,那些個雜碎,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咱們對他們不錯,既不殺也不打的,可那些鬼東西,經常闖進來偷我們的東西不說,要是被人發現了,殺人滅口就他麼的算了,居然還他麼的剝掉頭皮帶走,他麼的什麼樣的鬼東西能幹出這檔子事兒……”
提著紅蕃鬼和紅蕃鬼的習俗時,於家財的語氣中就帶著十足的恨意,作為最早來到鹹水埠的伐木工,他身邊就有同鄉被紅蕃剝掉了頭皮,也正因如此,對待紅蕃他在他的字典裡只有一個字殺!
只有死了的紅蕃才是好的紅蕃!
多年來,對於紅蕃人們早就養成了一個習慣,而每當有新的伐木工到來的時候,他們總會向對方灌輸這樣的觀點,告訴他們,在這片森林中,最危險的動物不是棕熊或者野狼,因為動物不一定會殺他們,但是紅蕃肯定會殺他們。
經驗也好,教訓也罷,偏執也行。這些人選擇了用他們的方式去面對土著人,而且也影響到了很多,就像現在,所有人對紅蕃都是一副恨不能食其骨的模樣,就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使然。
“嗯,所以說,才是野人嘛!”
孫興海不於置否的點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作為一個傳統的國人,傳統的“華夷觀”同樣也影響著他,在他看來,全世界除了“華人”之外都是“蠻夷”,至於嗜毛飲血的“野人”……甚至都不配做為“蠻夷”。
當戰士們在這裡發洩著內心對紅蕃的敵意的時候,在遠處的樹林邊緣,幾個騎在馬上,身體塗成紅色的紅蕃,正盯著那些出現在草原的軍人,當這些穿著綠軍裝的人翻過落基山脈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他們就是“綠魔鬼”!”
騎在馬上的紅蕃手指著那些人,目光中同樣帶著敵意,體格強壯的他甚至因為惱怒,使得他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那充滿敵意的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