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之心,把那些凍餓而死的流民丟在亂墳崗上。
野狗靠著這些屍骸,一個冬季下來,能養的膘肥體壯的。
只是,眼睛會發綠。”
安紫雨更嚥了起來。
寧雅韻看了楊玄一眼。
怎地忘記了司業是苦情繫的頭呢?
楊玄趕緊勸道:“您放心,這是北疆,這不,我馬上就去巡查。”
安紫雨飛掠而去。
“生氣了。”楊玄苦笑。
寧雅韻說道:“女人很麻煩。”
“所以這也是您單身一人多年的原因?”楊玄覺得老寧有些軸。
寧雅韻反手拍拍揹著的琴,“老夫整日就喜歡彈個琴。當初在長安,有個女子上門,說寧掌教,奴喜歡聽琴。”
“這不是對您有意?”
“老夫就說,能聽十年?”
十年……楊玄覺得也不錯。
“女子說,每日聽著也好啊!”寧雅韻笑了笑,“老夫說,除去吃飯睡覺,老夫都在彈琴,你受得了?”
“想必走了吧?”
“沒走,說自己樂意。”
“那說明您魅力大。”
“是啊!”寧雅韻嘆息,“回頭她就在老夫的茶水裡放了些東西,還伸手指頭進去攪和了一番,噁心人。”
“您……”楊玄看著他,覺得也不像是中過毒的模樣。
“老夫覺著主隨客便,趁她不注意,就把水杯換了。”
楊玄:“……”
安紫雨飛掠而來。
手中提著一個小包袱,“這些是我的積蓄,子泰拿了去,換些糧食被褥,給那些饑民。”
楊玄說道:“咱們不差這個……”
呯!
小包袱扔楊玄懷裡,安紫雨走了。
揹著手,昂著頭,所到之處,那些弟子狼奔豕突。
咆哮迴盪在玄學新山門中:
“還學不學了?不學就去種地!就去做衣裳!”
楊玄和寧雅韻走到了值房外,“我看,就不進去了吧!”
“看來事情不小?”寧雅韻開門,“說說。”
“這雪越發大了,百姓惶然,只能求神。
有人在拜什麼大鼓神,說是虔誠的人越多,老天爺就會越慈悲。回頭就收了神通,讓大家
今年安生。”
寧雅韻楞了一下,“什麼大鼓神?”
“您也沒聽過?”
“這名字一聽就不正經。”
“可不是,正經的神靈,誰會用人間的器物為名?”
寧雅韻進去,“別的事老夫懶,也沒那個本事。此事倒是分內。”
“那您趕緊啊!”
“老夫還得拿趁手的傢伙事。”
“什麼傢伙事?”
寧雅韻拿起東西,出來,甩了一下。
“沒這東西,老夫十成道法最多能用出三成。”
麈尾一甩。
仙氣飄飄。
寧掌教平靜的道:“走,去看看是何方神聖,也敢在玄學的眼皮子底下弄香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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