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何越的大軍只有一小股一小股地出現在城外,現在看著眼前地侯暉,楊昧知道,那小股出現的步兵根本就是用來迷惑自己,而他們地大隊人馬則是去了涪城。
連坐鎮涪城的侯暉都被活捉,那麼涪城裡面的胡人騎兵會有怎麼樣的下場不用說也知道。城下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焦縱、楊昧、侯暉三人本是晉軍將領,為取富貴不惜引狼入室,令胡人肆虐巴蜀。三人縱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城中士卒不願為虎作倀者。可出城投降。若是執迷不悟。眼前的侯暉就是你們的下場。”
向城頭喊話的快刀胖子突然咬牙切齒地大叫道:“亂刀將這漢奸給砍了。”
就在新城外面,十個手裡拿著長刀計程車兵一刀刀砍在被捆綁起來的侯暉身上。不一會這個叛軍的領被砍成一團肉醬。
看著城下的侯暉被砍成一團肉泥,城頭的楊昧感覺身體一陣虛。知道何越是不可能會放過自己了。那一團肉泥將是自己的下場。
快刀胖子在何越的示意下,手裡的長刀一招,大叫道:“把胡人的俘虜給押上來。”
在這群白亮盔甲士兵的後方,一隊隊被捆起來經過長途跋涉之後的上千胡人被押了出來。這些胡人的出現讓新城內的叛軍們徹底死心了,不過他們還不知道何越到底是要幹什麼。
快刀胖子的咆哮聲在上萬軍隊上空響起,“盡屠之。”
咆哮聲剛落下,一把把白晃晃的重刀舉起落下,大量的鮮血鋪灑在新城之外。
一顆顆頭顱在地上打滾,屍體蕩起陣陣的塵埃,沒有見過大規模斬殺胡人俘虜的叛軍們被眼前的血腥給震驚了。這種沒有經過任何戰鬥的殺戮讓城上的叛軍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透到頭頂。整個人被一種莫名的恐懼包圍。
“我們大漢同胡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後有助紂為虐者以焦縱、楊昧、侯暉為戒。”快刀胖子的暴叫聲在血腥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冰寒。
他的話才說完,就看見一條人影從城牆上面掉下,接著城牆上的叛軍突然紛亂起來。
“楊昧授,我們再要困守城池最終也是玉石俱焚。有願投降的,跟我開門出城。”
城牆上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接著一群人出轟然的回應聲。
何越看著城牆上不斷擴大的騷亂對身邊的周畢道:“現在新城和涪城已經平定,剩下的就只有焦縱的閬中。周畢兄認為焦縱迴帶軍逃回漢中嗎?”
“閬中是巴蜀的北大門,焦縱若是帶軍逃回漢中,唯一的下場就是被胡人給蒸煮了來吃。沒有了閬中之後,焦縱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姚興為何要留著他?所以閬中是焦縱最後的地盤。”周畢抬頭望著新城城牆上的騷亂,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閬中還有五千胡騎,再加上敗退的胡人逃回和原本的叛軍,絕對是堅城一座。姚興雖然對焦縱不懷好意,不過他下了兩萬鐵騎的血本,若是焦縱守不住閬中,估計姚興還會增援。在城外運動作戰,要是我們沒有計策,跟胡騎硬拼絕對討不了好處。這事情回去之後要好好商議一下才行。”
何越跟周畢正說話的時候,新城的石門從裡面被開啟。一隊隊的叛軍從城內出來。
何越向一旁的趙昊使了一個眼色,趙昊帶著士兵上前大聲喊道:“出城的晉軍,棄械。”
聞聲之後,那些叛軍將手上的兵器全部丟在地上。直到他們大部分人把兵刃丟掉之後,趙昊帶著士兵越過這些人進入城中。
周畢看著趙昊入城向何越笑道:“你的手下很不錯,膽大心細。”
“這批叛軍投降之後,前前後後一共有不少人了,要如何處理這些叛軍很重要。周畢兄要有準備才行,不要剛剛招降,馬上有人再叛。軍隊總是流言最佳的誕生地。”何越頗有深意地向周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