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試驗場全部被摧毀,他就無法及時吸收這些養分。畢竟魂種的形成要透過很多年,形成之後還要進行提純的過程也要需要很多年,他害怕到時候如果沒有及時吸收那些養分,還沒等到他可以大量的吸收魂種力量來提高自己的靈魂時,他的靈魂之海將會枯萎,他的靈魂也最終被世界發現。
更讓藍少羽感到恐懼的是,他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幕後的黑手,更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甚至不知道對方對於培養魂種的秘密試驗場究竟知道多少線索,是不是所有的秘密基地都已經被發現。尤其對於對方的目的他十分恐懼,不知道對方這麼做是單純的為了毀滅自己還是對方也是懂得煉魂秘術的人想要捷足先登。這種被人掌控,被人奪取一切的感覺,讓藍少羽感到無法接受的恐懼。此刻的藍少羽已經失去了冷靜的思考能力,彷彿被憤怒和恐懼的旋渦所吞沒,他的心中充滿了混亂和絕望。他無法相信,如果沒有了魂種,他將如何維持自己的靈魂之海,如何繼續他的修煉之路,這再一次的新生到底帶來了什麼。
然而憤怒與恐懼之後,藍少羽變得多疑起來。忽然白縣丞心有餘悸的說:“大人,還有五分鐘就到目的地了,我們是直接去囚籠還是等您先休息一下?”此時藍少羽的思緒非常混亂,半晌之後冰冷的開口:“去囚籠!”隨後白縣丞不敢再說話,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開車的黑縣丞。藍少羽對於二人的細微動作都看在了眼裡,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他懷疑每一個曾經知道他煉魂秘法的人,甚至開始懷疑已經死去的三位武皇級縣尉。
他反覆思考著,那三位縣尉是否真的死了?如果不是,那麼魂種全部被摧毀,他憑藉和魂種的聯絡一定不會懷疑,可是此時他雖然感覺到了他們的魂種同樣被摧毀,可是經過衛星系統的細微查探時發現他們的身體也消失了,這不正常。他們是被人救走了,還是已經變成了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藍少羽無法想象,如果他們還活著,那將會是對他最大的威脅。同時,他也開始懷疑身邊看似忠心不二的黑白縣丞。他們是否也因為自己利用魂種的威脅產生了不滿,他們是否在暗中謀劃著什麼?藍少羽對他們的忠誠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剛才落入他眼中的那些細微動作,此時在他眼中無限的放大,那不是因為恐懼,也許是因為他們有著不可告人的籌劃,他此時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黑白縣丞此時並沒有什麼破綻,他雖然懷疑卻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忽然他想起了那個消失已久的西縣尉。他是否一直在暗處觀察著他,尋找著機會對他下手?這次因為黑衙門被政府的強力打壓讓對方終於感覺到了機會的到來,以他對黑衙門的瞭解,所以第一步選擇了沙漠深處的那個隱秘的魂種實驗場,藍少羽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他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將那個西縣尉徹底剷除。
最後他還想到了奧吉貝特家族。畢竟,他的煉魂秘法是從奧吉貝特家族的煉魂術中竊取而來。雖然他只是竊取了一部分就被對方發覺,但也許是奧吉貝特家族故意所為,是讓他成為他們的實驗品而已,從那時起就一直暗中的等待著他的實驗結果,等待著他露出破綻不費吹灰之力的獲得最後的果實。藍少羽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彷彿被四面楚歌所包圍,無處可逃。此時多疑和偏執圍繞著他,讓他不敢輕易的再去相信任何人,甚至無法理智的分析形勢,甚至變得獨斷,不敢聽取任何人的意見和建議。
轎車終於停在了北極城丑牛區最邊緣的一處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黑縣丞從駕駛位置上走到車前環顧四周,而白縣丞則是來到藍少羽坐位的車門旁小心翼翼的開門,等待藍少羽下車。藍少羽下車後三人快速的走向了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到了電梯門前卻猶豫了幾秒鐘後便向著旁邊上鎖的一道暗門走去。暗門上的鎖是十分高階精密的生物鎖,黑縣丞十分熟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