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側妃吸了吸鼻子,空氣裡夾雜著香氣和血腥味,眼淚便流了下來,走到如意麵前質問道:“如意,我對你不薄,這些年在王府多艱難,我也多仰仗你,若你……大可告訴我一聲。我來安排,其實做妾有什麼好。你若願意,只有說一聲,我定會風風光光將你嫁出去做當家娘子,為何要學別人爬床?你可知你這樣,我的心有多痛?”
如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側妃,然而端王卻看不見,張側妃擋住了端王和冷揚的視線,手輕輕搭在如意身上,一根針在如意的身體裡刺了一下,她雙眼一瞪,瞪得極大,嘴裡想要說話,卻沒了力氣,兩個呼吸間便頭一偏,死了。
張側妃的手顫抖著,彷彿是極為難過般,慢慢撫上如意的眼睛,然那雙瞪大的眼睛卻怎麼也合不上。
她收回手,一雙眼睛滿含淚水,回頭難得隨時都會倒下般,顫抖的道:“王爺,縱然如意再不入您的眼,您也沒必要殺了她呀,您告訴妾身,妾身發賣了便是。”說著,哽咽得厲害,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兩人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端王依舊冷冷的看著她,“側妃當真不知如意做了什麼好事?”他指著地上的手絹問。
張側妃撿起地上的手絹,“游龍御天?”手絹上繡著五爪金龍遨遊在雲海蒼穹上,繡工極為精湛,還是難得一見的雙面繡,她看了幾眼,驚訝問:“可是母妃之物?”
端王不答,“側妃當真不知?”
“王爺是說如意竟膽大包天的偷了母妃與先皇的定情手絹?”她小心的擦掉手絹上的血跡,然而怎麼也擦不掉,“髒了,妾身拿去洗洗,過幾日還給王爺。”
說到這裡,她像是突然想起來時的目的,臉上便又杳上驚慌,“王爺,如今皇上下令關了城門,咱們還能出去嗎?霓虹與衛家公子的婚事該如何是好,京中人心惶惶,王爺,您拿個主意啊。”
端王看張側妃心慌的模樣,便漸漸信了她毫不知情,是了,霓虹的親事耽擱不得,側妃不會拿自己女兒的婚事開玩笑,若自己出了點什麼事,趙霓虹休想還能嫁入衛家。
思及此他收起了佩劍,溫和道:“出城需要文書,側妃回淮南候府一趟,找岳父想辦法要幾張文書來,咱們儘快出城。”
張側妃的眼淚又一滴滴掉了下來,“王爺,霓虹與衛家公子的婚事該如何?咱們若走了,豈不是耽誤了霓虹?王爺,霓虹若能進了衛家,對您也是一大助力呀。”
端王豈不知這個道理,只是時間緊迫,他不得不捨棄些東西,“回了封地,再給霓虹找個好的。”
“什麼公子,能比衛家公子更好?王爺,依妾身看,不如多給霓虹些嫁妝,反正咱們也不常回京城,京城裡的產業都給霓虹罷了,她在衛家也有個依仗。”
端王想到還要依靠張側妃去找淮南候,便點了頭,京城的產業有好些莊子鋪子,每年進項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按理說霓虹庶出,嫁妝沒必要如此鋪張,但今時不同往日。
張側妃將端王拉到書案前,親自磨墨,“王爺,您寫吧。”
端王按著張側妃的意思,將京城所有的產業都記在了趙霓虹名下,便催促著張側妃去淮南候府。皇上若想查到足夠的證據,起碼還要兩天的時間,所以只是關了城門。若一旦查到證據,定會立馬將端王府圍個水洩不通,到時便是插翅難飛了。
張側妃出得書房門,手心已全身冷汗,一陣風吹來,她竟覺冷得刺骨。
目送張側妃離開,端王才問冷揚。“都處理乾淨了嗎?”
“王爺放心,萬無一失。”冷揚揖禮回答。
端王聽了靜默許久,一拳打在書案上。“是誰走漏了訊息!”
“王爺贖罪,奴才之過,那人還未查到,還請王爺降罪。”冷揚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