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槍瞄準趙淑。
小朱子等人嚇得臉色慘白,不過趙淑神色鎮定,他們也慢慢的鎮定下來,一路上不緊不慢的去了慈寧宮。
趙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懿德哪來的銀子,莫不是真的割地賣兵器?
越想,她越覺得可能。
“郡主,奴才掩護,小郭子帶您離開。”小朱子將慈寧宮的大門一關,壓低了聲音對趙淑說。
趙淑撩眼看他,“誰說我要逃了?我既進來,就沒打算出去,好了,去小廚房看看能不能做點吃的,我餓了。”
進了宮,還出去,是不是傻,等著吧,好戲馬上要開始了。
趙淑離開未央宮後,懿德專程去看了一眼明德帝,明德帝此時閉著雙眼假裝沉睡。
懿德腳步很輕,走到明德帝床前坐下,細心的為明德帝蓋好被子,自言自語的道:“你說你愛我,可卻從未為我做過什麼。”
“若當年你強硬些,不屈於老妖婆的淫威,你我何至於到如此地步,一切都是你在騙我,說什麼愛我,你愛的是你自己!”她狠狠的說,眼眸中的恨意,彷彿要溢位來。
明德帝心中憋著一口氣,聽了懿德的話,更是氣不過,他睜開眼睛,悠悠的,無比陌生的看向懿德,“你說朕不愛你,你呢,對朕可有過真心?為人媳者,當孝順公婆善待姑嫂,你做到了哪一點?”
“是她不許我做皇后,她竟然讓我做妾!不怪我,是她容不下我!”懿德彈起來,彷彿被說到了痛處,她大聲的反駁。
明德帝輕笑,“那是我的母親!你怎麼能如此說她,做妃,做後,還不都是一樣,我待你的心,不會有半點不同,而你卻一直盯著皇后之位不放,你的心怕是隻愛後位吧,何曾有朕半分?”
“哈哈哈哈,你的母親?你的母親便要阻我為後,殺我親兒!你待我的心?你待我的心,便是要我給你做妾,子一,你的心,我看不懂。”
她有些癲狂,又笑又哭,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明德帝看她一如當年的五官,卻再也找不到當年的淺笑嫣然。
是什麼,讓他們之間成了如今模樣。
他伸出手,想拉一拉懿德是手,但想法一閃而過,很快便沒了,他放下手,幽幽嘆了口氣,“我一生都在告訴自己,不要忘了你,你不懂我的心,我又何曾懂過你的心?阿傾,我不該讓你回來。”
死人,是無人可比的,而活人,時刻充斥著變數,他的錯。
“你以為你不讓我回來,我便不會回來?”懿德猙獰的笑著,她靠近明德帝,輕輕的說:“在我兒死的時候,我便發誓,我一定會回來讓你們都不得好死!”
她情緒極其激動,說完甩袖而去,像是不能再看明德帝,若再看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
明德帝目送她離去,喃喃自語道:“你要朕如何,你還要朕如何?”
回答他的是帶著冷意的風,冷風撲面而來,吹了他個透心涼。
許久,明德帝喚了聲,“秦吉。”
“皇上,屬下在。”秦吉從暗處走出來,站在明德帝床邊,靜靜的聽明德帝吩咐。
明德帝伸手,秦吉急忙將他扶起來,“皇上,您小心,屬下去將彭太醫擒進來,你放心,屬下不會讓您有事。”
拋開衛廷司這一層,秦吉對明德帝還是忠心的,他可以看著衛廷司架空明德帝,卻不會讓衛廷司殺了明德帝,更不會讓衛廷司取代明德帝。
一面是對兒子的愛,一面是對主子的忠,他做得不好,也不差什麼。
明德帝被扶著坐起來,他實在是沒力氣,只不過是動動身體,便氣喘吁吁。
秦吉給他倒了杯茶,他抿一口潤喉,便不喝了,“你去找彭睿,找衛廷司,找彭守軍。”他顫顫抖抖的懷裡取出一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