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數量。
很多唐三彩侍女甬臉上帶著土,好幾個都開裂壞了,關鍵是這尊“臭尊”,套著三層塑膠袋,還是能聞到很重的臭味兒。
我直接拎到衛生間,關上門擰開了水龍頭。
肥皂,洗衣粉,拿著鞋刷子一通的狂刷狂洗。
還是臭的不行!!
胖子受不了想開窗戶透透風,我制止了,之後我將這臭鼎整個淹在裝滿水的皮桶裡,這樣散發的味道才小了一點兒。
“兄弟,這玩意兒得處理下,真的,太他媽臭了。”
我點頭:“得做下殺青稍微去去味兒,要不然味道太大,別把帽子招來了,我這就去買殺青用的東西,順便買點吃的,白天咱們儘量不要下樓活動了。”
這時,老黃突然摸出來了那個從石槨防潮層撿到的“黑球”,他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還用牙咬了一口說:“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什麼材質的?也不是銀的啊,好像還有股怪味兒。”
看他上牙咬了,我心裡砰砰跳,表面上平靜說:“應該是煤精材質的東西。”
“什麼玩意兒?煤精?”
我點頭:“煤精在過去少,古人認為是一種天然寶石,有的人死後也把這東西當成玉來陪葬用,戰國時期就有不少這種用煤精做的隨身印章。”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老黃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原來是煤精,這玩意兒少見,應該挺值錢的吧?”
我說是,比金器都值錢。
老黃馬上樂了,他用手上下拋著這黑球說:“我就說嘛,這是件好寶貝,你去吧兄弟,快去快回,回來順道幫我帶兩包煙。”
我用黑塑膠袋將幾件壞了的唐三彩甬兜了起來,然後衝老黃道:“在家小心,注意門鈴。”
老黃表情自然道:“放心,你回來了在按門鈴。”
這個點兒天還沒完全亮,從旅館出來我步行走了幾百米,左右看了看,我直接將壞了的幾個三彩甬一腳踩碎,頭腳分開扔垃圾桶了。
“把頭,是我。”
“雲峰,你起挺早。”
我舉著手機,蹲在路邊兒小聲說: “把頭,我壓根沒睡,幹完活兒。”
“怎麼樣?”
“收穫不錯,很肥,把頭,這次在坑裡碰到件奇怪東西,是在石槨和內棺中間的木炭層中發現的,我感覺很像是防盜墓的五毒石。”
我詳細描述了“黑球”的樣子,電話那頭,把頭呼吸宣告顯加重了不少。
“雲峰你確定是那東西?”
“我感覺像,但不是太確定,所以才打電話問你啊把頭。”
“你碰了沒有??”
“沒有。”
“千萬別碰!你現在就去!去買五斤綠豆一斤鬼針草!”
我重複道:“把頭,我沒碰。”
把頭聲音提高了兩分: “沒碰你也必須做預防!聽我的,趕緊去!你這搞的是個什麼坑,怎麼會有這東西?”
“是唐代一個坑,葬制反常,墓主是個女的,沒找到有墓誌銘,身份不詳。”
把頭立即道:“用火燒三秒鐘,能看到青煙就是你說的東西,這東西在解放前只在長沙戰國墓見過兩個,而且也是藏在槨內。”
“那我回去燒下試試。”
“你燒什麼燒!不想活了?!照我說的!趕緊去辦!”
“知道了把頭,拜拜。”
掛了電話,我深呼吸,慶幸自己當時沒動。
“五毒石”是當今北派叫法,在過去不知道叫什麼,這東西可以看成是墓主棺材內最後一道防盜措施,很多深山老林的古墓裡都有“毒”,大體分成氣態、液態、固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