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在歡快的唱歌,阿圓和老保臺也在互相說著玩笑話,我叫道:“老棉你出來下,問你點事兒。”
老棉放下手中東西,跟我出來走到了一處角落。
他用毛巾擦了擦手,笑著說:“東家,咱們這次的收貨可真不小,能大賺一筆,剛才我清洗了一尊宋代仿漢代的銅鎏金博山爐,這東西一般老百姓消費不起,在當年肯定是擺在宮裡的。”
我聽後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問:“那這個博山爐定級的話,能到甲下?”
老棉緩緩搖頭:“不止,我看基本上能定到甲中了,屬於一級文物。”
我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老棉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老棉愣住了,他慌亂道:“東家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此刻我額頭上全是汗,緊張到了極點。
我跪地不起,一把抓住老棉手腕:“老.......老爺子,我求你放我一馬!”
老棉急道:“東家,老頭子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講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肯定清楚!”
我看著他,眼巴巴道:“我看破不說破,但看在我叫了你一聲爺的份上,你就放我一條生路!行嗎?”
聽了我的話,老棉突然沉默不語,同時,他臉色突然也漸漸陰沉了下來。
我心裡忐忑不安,跪在地上等他最終表態。
過了許久,老棉開口哎的嘆了聲氣。
“年輕人,我自認為我隱藏的夠好了,你到底是怎麼識破我身份的?”
“噴壺的使用習慣,一個細節,”我如實講了自己的推斷。
他眼中滿是震驚,隨後說道:“年輕人,別的不說,單單你這份觀察力就異於常人,不愧是銀狐的高徒。”
“你認識我?還認識我師傅?”
老棉雙手背在身後,他抬頭,神情懷念道:“豈止是認識,當年在聰明山上,我和你師傅他可是有一段實打實的友情啊。”
我激動道:“那這麼說你更得放我一馬了!”
他搖頭:“我話還沒說完,當年聰明山下出了個戰國趙王的大墓,行裡不少高手都去了,我也去了,當時我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叫小梅的姑娘,我很愛小梅,就是你師傅王顯生,把小梅從我身邊搶走了。”
聽聞這話,我立即面如死灰。
這事兒我聽把頭講過,把頭當時才二十歲左右,還在跟著王瓶子混,把頭跟我講他的初戀就是在聰明山下遇到的,至於女方人叫什麼名我不知道。
我還不想放棄,於是又趕忙講:“就算你和我師傅有過節!但你和我沒過節!我願意出錢,只要你這次能把我和小萱摘出去,你說一個數!”
他面色凝重,搖頭:“年輕人,太遲了!我已經將名單上報了,你和那個女娃子都在名單之上,這次規模涉及到了足足上百人,這些人最後一個都跑不了。”
我癱坐在地上,心中說不出的苦澀。
就算我提前察覺了又怎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還是晚了一步,如果我現在跑回湘西,大機率會連累到把頭魚哥他們。
媽的個比,好大的手筆。
一次抓一百多個人,這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勢必要趕盡殺絕!
我今年才二十出頭,難道我項雲峰的職業生涯就到此為止了?
“不.....不,我絕不會輕易認命!”
“I,no......”
兔子急了還咬人!
如果真的要置我於死地,那我也不會束手就擒!最起碼我要拉上他幾個墊背的!
我不在求饒,也不在慌張,而是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面無表情說:“老棉,如果我沒猜錯,我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