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的在後面叫著:“蘇韻,蘇韻,你怎麼了?你要幹什麼?”
蘇韻扯開章文希拉住她的手,用力推開書房的門,門內,慕容勳坐在書桌的後面,聽到聲音他抬起頭來,他微微的吃了一驚,疑惑的看著蘇韻,略有不悅的問道:“蘇韻,你這是做什麼?”
蘇韻臉色蒼白,唯有一雙眸子亮的驚人,她冷冷的一笑,說:“我要和你談談蘇浩宇的事情。”
慕容勳臉色大變,一句話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你知道了什麼?”
蘇韻只感到一陣陣錐心的刺痛,她苦澀的說:“原來,全部都是真的。”
章文希站在門口,疑惑的看著他們:“到底什麼事情?什麼全部都是真的?”
慕容勳頹然的以手覆額,一切都是註定的,他居然以為僥倖的可以逃脫命運,半響,他抬起頭來,平靜的對著章文希說:“你先出去,我和蘇韻有事情要談,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們。”
章文希焦灼而擔憂的看著他們,她杵在那裡,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慕容勳眼神複雜的看了蘇韻一眼,轉頭向章文希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語氣卻強硬固執的說:“沒事的,你先出去。”
章文希長嘆一聲,她慢慢的走了出去,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她只看見門內的兩個人都還是一動不動,彷彿只是兩座雕像。
兩個人都沉默著,良久,慕容勳才開口說:“你要說什麼,就說吧,只要是真的我都會承認。”他的聲音很是疲憊和無奈,他沒有去看蘇韻,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敢去看,還是不願去看。
蘇韻的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燒似的灼痛,她覺得有很多話想要問他,然而卻不知為何居然一句也說不出來,她默默的走上前去,將手裡一直拿著的那個牛皮紙袋慢慢的放到了慕容勳的面前。
慕容勳拿出紙袋裡的檔案,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他的手顫抖著放下那幾張紙,他沉吟了片刻,終於無力的說:“是的,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
蘇韻呆呆的站著,一言不發,臉上不辨悲喜,只是定定的看著慕容勳。
慕容勳的嘴唇哆嗦著,黯然的說:“沒錯,當初是我炒股票虧空了公款,我求浩宇幫忙,他才幫我做假賬的,我本來想可以慢慢的歸還的,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那麼快就會被查出來,是我對不起他。”
“於是,你為了自保,就汙衊他貪汙公款,還汙衊他傷了你?”蘇韻注視著他,他看上去那麼的道貌岸然,原來心裡是那麼的齷齪和卑鄙,為了一己之私,可以活生生的將好友推入地獄。
“不是的,他是真的刺了我一刀,”慕容勳徒勞的辯解著:“他來找我,要讓我自首,我不答應,他就拿刀威脅,說我不去自首他就要死在我的面前,我很慌張,就去搶他的刀,沒想到不小心就刺中了我。”
蘇韻清麗的臉上冷若冰霜,她冷笑著,眼睛裡一絲溫度也沒有:“結果,你就報了警,說他要殺你,然後在警察追捕他的時候,又打通關係,對他下了格殺令。”
“不是的,不是我,”慕容勳突然感到不寒而慄,他慘然的說:“我中了一刀,暈了過去,是我家裡人報的警,至於格殺令的事情,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直到我先前的太太臨終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她為了保住我,才做了這些事情。”
蘇韻悲哀的看著他,她平靜的說:“為了保住你,就可以罔顧他人的性命,你的性命是那麼的珍貴,而別人的性命卻是賤如草芥。”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慕容勳有些囁喏著說:“我也很難受,我也很內疚,我也盡力的去給你們母女補償。”他忽然說不下去了,蘇韻的表情是那麼的平靜,然而卻看的他莫名的心驚。
蘇韻幡然醒悟般的笑了起來,她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