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能清晰的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
“你說什麼?”慕容珏好奇的問在他懷裡喃喃自語的蘇韻。
“我說,”蘇韻抬起頭來:“你明年不要忘了帶我去看雪!”
蘇韻的臉還紅著,嘴唇嬌豔欲滴。
慕容珏怔了一怔,終於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又重重的親了下去。
雪還是這樣的雪,但人早已不是過去的人,第二年的冬天他們就已經分開,所以蘇韻也再沒機會同他去北方看他所說的雪景。
蘇韻慢慢的蹲了下去,雙手抱住膝蓋,臉緊緊的貼在腿上,滑滑的絲綢觸感冰涼,她的淚在一瞬間,就猝不及防的流了下來。
真好,原來還能流淚,沒人知道她曾經流了多少的眼淚,多的她以為已經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蘇韻蹲在那個街角,不知過了多久,她衣著單薄卻不覺得冷,原來心已經涼透了也就感覺不到身體的冷了。
一部汽車從她身邊疾馳而過,在她的前方又突然停了車,汽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接著倒退到蘇韻的身旁。
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憤怒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大叫道:“你是傻子嗎?”
蘇韻腦子一片空白,眼前發黑,只有本能的抓著他,任由他半拖半抱的將自己弄進車裡。
車裡開足了暖氣,慕容珏用黑色的大衣緊緊的包住蘇韻,將她冰冷的雙手握在了手裡來回的搓著:“你是神經病嗎?這種天氣穿這樣的衣服在街上發呆!”
他離她那麼近,近的呼吸都暖暖的拂在了她的臉上,他的眼睛漂亮幽黑,裡面倒映著她的影子。
一切似曾相識,往事如海嘯般排山倒海呼嘯而來,蘇韻不敢呼吸,她深怕呼吸會驚醒這個美麗的夢,她一動不動,近乎貪婪的感受著他的氣息。
慕容珏緊緊的握住蘇韻的手,他的頭低了下來,嘴唇終於落到了她的唇上。
他狠狠的吻她,緊緊的抱著她,好像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
唇上傳來刺痛感,血的腥味和鹹鹹的淚水充斥在口腔裡,在唇齒間糾纏。
蘇韻如夢初醒,用力的推開他,他的眼中還有著未退的迷亂和瘋狂。
“你到底想怎麼樣?”過了許久,蘇韻才低低的問道。
他沒有回答,而是燃起了一根菸,紅紅的一點在幽暗的車廂裡忽明忽暗。
良久才聽他到自嘲似的一笑:“蘇韻,你從來就沒有內疚過嗎?”他的聲音暗啞:“你從來也沒有放我在心上嗎?”
蘇韻垂下頭去,掩飾眼中漸漸泛起的淚花:“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也是,”慕容珏譏諷的嘲笑:“我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這個問題你幾年前就已經回答過了,你這個女人是沒有心的,我應該早就知道了啊。”
“是啊,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早就知道了。”蘇韻忍住眼中的淚水,平靜的回答。
“那還真是我多事了,今天你這樣蹲在街上也是為了出風頭嗎?”慕容珏譏笑的說道:“以你現在的地位,還需要這麼搏命?你網上的那個新聞才兩天不倒就被統統封殺了,真是不容人小覷呢!”
她沒有說話,只覺得身體裡的某一處像有一根長長地針紮了進去,扎的血肉模糊,她剛剛回暖的身體又開始發冷,從五臟六腑到四肢百骸通通像墜入了冰窟,那麼冷,冷的連血液都好像不再流動。
慕容珏深深地吸了一口香菸:“其實網上寫的那些我都不信,以你的本事怎麼可能只做這麼低階的事情呢,那些小嘍囉你哪會放在眼裡,要吊也是撿大的吊啊。”
“如果侮辱我,可以讓你開心點的話,我不介意,”蘇韻笑了一笑說道,可是那笑比哭還淒涼:“算是我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