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竊聽器放進她包裡了,她現在正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如果順利的話,你們那邊應該能聽到她開啟普林斯集團的金庫和我父親的保險櫃。”
狄克:“知道了,我這邊已經準備就緒,你儘管放心。”
收起手機,海茵悄悄呼了口氣,他這些日子的表現,應該暫時獲得了父親的認可。經過一番暗中監視觀察,他注意到父親辦公室的安保系統相當嚴格,有些異乎尋常。
海茵大膽推測,父親很有可能把那些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了辦公室裡。
只有父親和他最信賴的秘書能隨意進出那間辦公室。
假如順利的話,透過竊聽,狄克那邊找到的“專家”破譯出保險箱的密碼,海茵還需要再想辦法弄到父親或秘書貼身攜帶的通行門卡,找機會潛入辦公室一探究竟。
正低頭沉思,普林斯先生與酋長走過來,叫住海茵。
父子兩心知肚明,他們在人前表現出的父慈子孝只是假面具,就像是兩個高明的棋手你來我往進行對弈,一個經驗老道,沉得住氣;另一個張揚銳氣,步步為營。
結束後,父子二人坐進加長林肯,普林斯先生收起笑容,他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這筆生意你做的很好,按照公司的規定,你能從中抽取10%的佣金。”
海茵微一愣,冷笑道:“一億五千萬的百分之十,一千五百萬,您對您的員工一向都那麼大方?看來為你工作比當你的兒子待遇要好多了。”
普林斯先生意味深長地看著兒子:“想要有好待遇,你必須先讓自己變成有價值的商品。是的,現在看來,你比我想象中更有用。如果你能繼續安分守己,總有一天,你也會坐到我這個位置上。”
海茵努力忍耐,掩飾自己眼底的殺氣。他只要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害死了他母親,就恨不得掐死對方。莫非這是對他的威脅?難道這些日子他表現得還不夠“安分守己”?
“對了,你昨天怎麼突然想起去醫院?身體不舒服?”普林斯先生好整以暇理了下袖口,笑容溫和。
海茵暗暗警惕,蹙眉不耐煩道:“最近成天應酬,把我胃給喝傷了,不舒服了好幾天,剛巧昨天順路經過,我去做個檢查。”
“你這酒量還得練,”普林斯先生表示理解,指點道:“你看,做生意就是這樣,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有時候還得吃點苦頭,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你現在明白我過去有多不容易了?生意場上只看利益,有的時候,能力、身份、地位也是一種籌碼。比方說你以前看上的那個小姑娘,她能幫得了你什麼?你啊,還是要把目光放長遠……”
腦子裡嗡嗡作響,海茵努力咬緊牙關,聽不清父親還說了些什麼。
原來自己的行蹤一直被父親掌控著!
海茵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確定父親還知道些什麼,是不是連發生在樓道里那個失控的吻也……那麼簡梵呢?他努力將簡梵推離自己身邊,她現在真的安全了嗎?
簡梵獨自一人躺在行軍床上,啪地拍死一隻蚊子。
好像每次離開海茵,她都混得特別落魄,看起來慘兮兮的,好可憐。
簡梵自嘲地對自己笑了下,她出神地盯著天花板,幻想自己未來的大學生活。
紐約,世界的心臟,那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城市。將成為她人生的轉折點,從此,逐漸告別過去的陰霾,擁抱充滿陽光的明天。
暗自握拳,簡梵給自己打氣——她會好好抓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努力學習,充實自己。
“……我一定要變得更好才行,讓海茵知道我能追上他的腳步,他就不會再嫌棄我笨,再拋下我了。”
摸摸嘴唇,簡梵回味著海茵曾留下的溫度,他用力碾轉的強悍力道,眷戀繾綣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