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自己移動分毫。精神似乎正在與肉體剝離,被拖回神廟門前的廣場時,璃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具骯髒殘破的身體慢慢腐爛。 第三天璃被帶到皇都最陰暗的角落,專門關押下等人罪犯的監獄。璃當時除了痛覺再也沒有其它的感覺,他只是下意識地堅持著生的念頭。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死去,因為他還沒有見到琉,至少要活著再看琉一眼,把自己的庇護金環託付給琉。士兵本來打算讓牢頭們發洩完獸慾後,再強迫監獄裡的囚犯輪暴賤奴。 誰知那些衣衫襤褸的囚犯寧可挨皮鞭也不按士兵的要求做。 “你們這些愚蠢的下等人,老子好心把賤奴帶到這裡給你們解悶,你們怎麼如此不開竅?難道禁慾太久那裡都爛掉了嗎?”士兵罵得塗抹橫飛。 牢頭趕緊勸道:“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小的以為他們或許也嫌賤奴骯髒。” 士兵一聽有理:“原來你們也知道賤奴骯髒,這樣吧,反正今天老子們也爽過了,不如你們每個囚犯在賤奴身上撒泡尿,再讓老子們開心一下。” 士兵剛說完就有人應道:“你把他拽近點,俺可澆不了那麼遠。” 說話的是個滿臉鬍子茬的大漢,似乎已經在監獄裡關了很久,他一說話蠻有影響力的,其他的囚犯也紛紛跟著吆喝。那士兵於是拉著璃靠近木柵欄,牢房裡的犯人也紛紛站起靠了過來。鬍子茬的大漢解開褲子就開始撒尿,卻不偏不倚地直衝著那士兵,澆了他一頭一臉。 “你這死囚犯瞎了眼不成?竟然敢尿到老子身上?”士兵勃然大怒。 那大漢卻趁勢伸出粗壯的手臂,隔著木柵欄勒住士兵的脖子:“俺是瞎了眼,早沒看出你們這些當官當兵的人都沒心沒肺。我們這些老百姓和奴隸在你們眼中跟那個賤奴根本沒有區別,都不被當人看。” 牢頭們一看形勢不妙,趕緊擁上來想要開鎖衝進牢房把那大漢拖走就地正法。但是牢房裡的人群個個摩拳擦掌怒目而視,像被激怒的野獸,彷彿只要牢門一開啟,他們就會立刻衝出去把牢頭們撕成碎片。牢頭們膽怯不敢上前,跟監獄裡的囚犯僵持在那裡。最後還是那大漢哈哈笑著放開已經被勒得半死計程車兵。牢頭們也只能幹罵兩句揮幾下皮鞭草草了事。 經那大漢一鬧,士兵嚇得屎尿拉了一褲子,狼狽地拖著璃走出監獄。反正已經是最後一天了,看看璃奄奄一息的樣子,八成是活不過今晚。士兵可不想再耗下去了,太陽沒落山就把璃拴到神廟前交了差倉惶離開。 神水的作用漸漸消退,璃也陷入深度昏迷,永無止境的痛楚把他困在冰冷黑暗的地獄,他無力掙扎,只能慢慢等待死亡。連日的非人折磨耗光了璃身體裡全部能量,就算琉運用心電感應,虛弱的璃也無法與他交流。琉快到皇都了嗎?請快點來吧,璃祈求在生命之火熄滅前,琉能夠趕到他身邊。這樣他的庇護金環就不會白白丟掉。他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三天前琉就已經無法感覺到璃的氣息,他嘗試用心電感應與璃聯絡,卻毫無回應。難道璃出事情了?被人族法師捉住了?普通的結界就可以封住他們兩人的能力。琉不願再往壞處想,雖然他心中有不祥的預兆。他只能日夜兼程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皇都,璃應該就在那裡。 琉偽裝成平民的樣子,用頭巾遮住尖耳,故意露出沒有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