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太把沈浩當回事的松本元鑑端起酒盅,要喝酒,只是酒盅到了嘴邊,卻喝不下去了,短短几秒,他已感受到沈浩的強大,超乎他想象,挑選出來的高手,居然接連倒下八九個,顯得不堪一擊。
怎麼可能?
松本元鑑恍惚,再恍惚。
被團團圍住的沈浩,拳腳大開大合,剛猛凌厲,被擊中的人,輕則筋骨錯位,慘叫倒地後爬不起來,重則斃命。
受身體狀況限制,發揮不出一成能耐的沈浩,被這麼多人圍攻,難免挨幾下,然而經過最尖端生物科學技術改造和娜莎原血洗髓伐毛,普通人的拳打腳踢根本傷不了這牲口。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人越來越心驚,漸漸流露懼意,不敢貿然接近沈浩。
曾嵐則瞠目結舌,忘了繼續為松本元鑑揉肩,能打的人,她見過不少,可沒見過沈浩這麼能打的。
“讓開,我來!”
穿著寬鬆和服的松本元鑑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躍下木塌,一個對華夏功夫嗤之以鼻的傢伙,自然有兩下子。
圍著沈浩的幾十人如釋重負,迅速退開。
松本元鑑低吼著,使勁兒助跑幾步,猛地跳起來,飛踹沈浩,沈浩不閃不避不退,原地側踢。
兩人腳對腳,一觸即分。
沈浩不搖不晃,緩緩收腿,松本元鑑則被彈回去,落地後,跌跌撞撞疾退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就這點能耐,敢來申城撒野,你以為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的人民,還像百年前那麼不堪一擊?”沈浩冷冷喝問松本元鑑,氣勢攝人。
東瀛武夫當年的罪孽罄竹難書,身為炎黃子孫的沈浩,即便沒經歷過那段血雨腥風的苦難歲月,仍為之憤慨。
永遠的敵人。
這是沈浩站在國家層面上的一種判斷。
盛唐到近代,這個敵人的挑釁從未停止,被打疼,就厚顏無恥來學習交流,認你當大哥,看你孱弱,馬上蹬鼻子上臉,往死了踩。
人無恥到這地步,堪稱奇葩,何況一個國家。
此刻的松本元鑑不再像彬彬有禮的紳士,咬著牙,面目猙獰怒視沈浩,被個毛頭小子小覷,是一生的恥辱。
“拿刀來!”
松本元鑑怒極大吼,馬上有人將長刀呈上,刀是好刀,傳承數百年,飲血無數,他的祖父,帝國的將軍,曾揮舞這柄刀,在戰場上擊潰百萬雄師,直搗金陵,今天,他要用這刀洗刷恥辱。
沈浩不以為然冷笑。
在松本元鑑眼神的暗示下,有人將一把武士刀扔到沈浩腳邊,意思不言而喻,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
剛才動用百餘人圍攻,現在又彰顯公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虛偽的令人作嘔,沈浩腹誹之際,抬腳踹斷鋼刀,睥睨松本元鑑,漠然道:“我不需要破銅爛鐵壯膽。”
“八嘎!”
松本元鑑怒不可遏,舉刀衝到沈浩面前,拼了命劈砍,沈浩在長刀幻化的光影中,悠然閃避。
“慢,太慢。”
沈浩雙手負在背後飄逸閃轉時不忘用言語刺激松本元鑑,松本元鑑急的嗷嗷叫,偏偏奈何不了赤手空拳的沈浩。
旁觀的人替松本元鑑捏把汗。
若論武道境界,這個松本元鑑不過剛入門,沈浩意興闌珊,沒興趣浪費時間玩下去,側身避開劈下的長刀,出手如電掐住松本元鑑手腕。
咔嚓!
松本元鑑的手腕被沈浩硬生生掐斷,疼的齜牙咧嘴,與此同時,長刀脫手,落在沈浩另一隻手中。
旁觀的人來不及反應,沈浩已把冰涼的武士刀貼在松本元鑑的肩頸之間,笑意玩味道:“你,太弱了。”
“你以為你贏了?”松本元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