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罪惡。
“快,快把這些人抬上去。”
白鳳剛到,便有一身著青裳,那一雙精緻的桃花美眸與夏天辰無異,皆是千種風流萬般的風情,不過卻多了一分江湖人的瀟灑,皇室中人沒有的邪魅。
“哈哈,至高無上的國師大人,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這些個人,可是我們琉璃的國之棟樑呢,原來也和那些人一樣,貪生怕死。”
夕顏指著校場內那些尚在鐵盒頂端的俘虜,笑得好不暢快,在那些人看來卻是說不出的諷刺,羞憤難當,不由握緊了拳頭。
“她小孩子心性,與你們開玩笑呢,別放在心上。”
那聲音,像小石子一般,投在每個人的心湖,微風吹過,掀起一陣陣的細紋,吹散了心底的那股憤怒壓抑的陰雲,讓人不由得聽從,像是如若不放下對她的惱火憤怒,是一件多大的罪過一般。
“陰魂不散,多管閒事。”
夕顏別過頭,不去看白鳳。
白鳳的手輕輕一揚,那些飄飛的紅綢頓時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收緊掌心,將掌心放下,看著手上的紅綢,悲天憫人,看著夕顏,閃過一絲傷痛,閉上眼鏡,似是在為那些亡靈超度。
“靜下來,都安靜下來吧。”
白鳳對著那些狂躁的牛群,隨意的壓了壓手,那聲音,如鴻羽一般,卻如此的安定人心,像是催眠曲一般,那些狂躁的牛群停在原地,果然不再向前衝。
“看著我有什麼用,地上的那些人又不是我殺了,那些人,都是被你身後的那些人給踩死的,等別人是了才來,馬後炮。”
那些人聽夕顏這麼說,再想到方才她的冷嘲熱諷,又是羞愧又是憤怒,礙於白鳳在場,沒人說話。
“莫要讓自己的雙手沾滿罪孽。”
夕顏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轉過身子:“國師大人若能早些來,地上的那些人便不會死了,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白鳳一聽,眸光微閃,卻也只是一瞬,馬上恢復瞭如水般的平靜無波。
“蓮兒,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莫要再傷人性命。”
“蓮兒,憐兒,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惜同情,我只相信我自己,若你要說教,就和你後面說去,相信他們會很喜歡的。”
“公子,您沒事吧。”
“公子可有受傷。”
校場內,突然出現了一大群身著守人衣裳的人,他們仰著頭,探出腦袋,一雙眼睛滿是期待的盯著夕顏,眉頭緊皺,像是夕顏說有事,他們便會跟著去死了一般。
“公子等著,我們馬上接應您下來。”
幾個人人疊人,踩在肩膀上:“公子,踩在我們肩膀上。”
夕顏也不客氣,踩在他們的肩膀手背上,輕易的就了牆。
“公子。”
夕顏方才下了地,指著方才那瘦小的孩子,對其中的一個守人道:“把他帶過來給本公子瞧瞧。”
那守人聽了,忙跑了過去,將那小孩抱了過來。
“公子,你沒事吧。”
夕顏還沒反應過來。轉過身子,便見紅豆哭哭啼啼的報了過來,非一般的奔到她懷中,大哭出聲,驀然想到什麼,忙鬆開手,站在一旁,不停的擦著眼淚。
“公子,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她擦了擦眼淚,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我看看,我看看。”
柳逸風走到夕顏的跟前,拉著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繞了好幾圈。
夕顏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沒事呢,都是牛血。”
柳逸風拍了拍胸口,嚇得不輕,聽夕顏說沒事才放下心來。
“公子,人帶到了。”
夕顏蹲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