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她都有一種害怕眼前人突然離自己而去的恐慌感。
“在哪裡見過”提問的人繼續追問,似乎有要刨根問底的架勢。
“夢裡”
“你說什麼,夢裡。”
“對,從小到大我一直做著同一個夢,在白霧中我跟在一個人的身後一直走一直走,不管我怎麼喊她她都不肯停下腳步,我對她喊,我是沫沫,你的沫沫別走,別走。前面的人這個時候會停下來回過頭,但是迷霧遮住了她的臉,我跑過去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樣,當我即將要跑到她面前的時候,我便會從夢中醒來。”夏沫睜開眼看向已經坐起身的尚未央平靜的講訴自己的夢境,尚未央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始終沒發出聲音。
“我可以吻你一下麼”良久夏沫才從她嘴中聽到這麼一句話,她雖然有些意外,但沒有決絕而是閉上了眼睛。輕柔輕薄的唇瓣附上自己的唇間,淡淡的奶粉味傳進鼻腔,唇微啟夏沫的舌牽引著尚未央不靈活的小舌往裡深入,尚未央很緊張以至於她沒掌握好力度,吸允疼了夏沫的唇瓣。
“我……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睡覺吧。”從自己身上彈起來的小孩嚇得臉都白了,說話都說不利索,在說了幾句對不起之後拉過被子轉過身不再說話。
尚未央在能作妖在能鬧在能頂撞大人,如今的她也還是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孩子,對於很多事情她都不懂更是不理解,在跟一個成年女人接了吻過後的害怕,也屬正常不過的現象。
兩人各懷心事的睡了過去,不知怎麼今夜兩人均無夢的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的陽光格外的充足,夏沫起床的時候尚未央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然後在持續鬥爭十分鐘之後又轉進了被窩不再動彈。
“起來吃飯了”
“不吃了”
“寫作業”
“不寫”
“起來活動活動”
“哎呀你煩不煩,不起來不起來,我困,別跟我說話。”尚未央最後被夏沫搞到腦門躥火,昨晚睡的那麼晚而且還浪費了那麼多的腦細胞,自己這還沒睡醒呢嘚吧什麼啊你,尚未央現在腦袋裡就一個想法,別跟我說話,我要睡覺。
夏沫在尚未央縮排被子裡後也沒在叫她,從書櫃上拿下一本書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悠閒的看起來。夏沫喜歡略微傷感的文字,她喜歡作者筆下的痴情也更討厭那種痴情,愛一個人愛到最後失去自我,愛一個人愛到最後只有她的存在,自己才會苟活。那是怎樣的愛她並不能贊同,但是你若是問夏沫你是否會為了你愛的人放棄自己,她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給出肯定的答案。
整個寒假尚未央就這樣趴在床上幾乎沒怎麼動彈過,就連吃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夏沫也不說她隨著她賴床。
“今天過年了,起來精神精神,好歹過年得有個新氣象吧。”將懶惰的小孩從床上拖下地,然後給其換上了衣服後夏沫帶著她出了門去樓下買了兩捆花爆竹等著天黑了放。
大過年的怎麼也得買些豬蹄雞爪這種熟食回家撓一撓,抓著尚未央的胳膊走進離家最近的熟食店,在櫃檯前尚未央盯著頭頂上方掛著的大豬頭兩眼發直。
“怎麼想吃啊,給你抱一個回去。”
“不是,我在想豬是怎麼成精的。”店裡的老闆聞聽尚未央的話後樂呵呵的跟夏沫說:“你妹妹挺有意思的,小腦袋瓜挺神的。”夏沫笑了笑接過老闆給自己遞過來的食品袋,然後伸手拽著尚未央出了熟食店。
“我給你買了豬耳朵,你喝不喝汽水,喝的話自己拿,小食品什麼的自己拿去。”
“哦,不想吃。”
“那咱可就直接上樓了啊,等天黑了在下樓放花。”
“嗯,好。”
夏沫回到家開始準備晚飯,畢竟是大年三十雖然只有她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