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千羽盯著他手裡提著的劍,站了起來,伸手擦掉唇邊的鮮血,白得不正常的陰柔面容上,始終掛著邪魅沒有溫度的笑,他甩了甩手上的鮮血,語氣涼森森的道:“你想殺我。”
“殺了你不是很好?少一個想殺丫頭的人,老子何樂而不為?”白湛意味不明的笑道。
這個白湛他一向做法,都是速度殺人,絲毫不給對方餘地,今天怎麼有空跟他練嘴皮子了?宿千羽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沒打算沉默。
他輕輕一笑,道:“白湛,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白湛微微挑眉,不得不說這小子跟他那個不肖徒兒一樣,邪門得很。
“殺得了又怎麼樣?殺不了又怎麼樣?殺得了,死丫頭少個對手,殺不了頂多讓她自己來對付你,左右,老子也不虧。”
“哈哈哈哈,讓我來猜猜,你廢話這麼久都不殺我,應該是為了等顧成蹊過來吧?”宿千羽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
白湛抬起白玉般的手,指腹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笑道:“你果然很聰明。”
“也好,我也很想再見她一面。”宿千羽的視線從白湛臉上移到大殿門口,與他鬥了這麼久的人,是個女人,他倒要看看她是換下了男人裝扮,還是繼續男人裝扮?
印象當中那張臉,換上女裝再看,真是有點期待呢。
白湛見他沒有再想說話的意思,揮了揮手。
後面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幾個褐色錦袍男子出來對大殿進行檢查。
白湛拿出一塊錦帕慢慢擦拭劍身。
宿千羽站立不住,退到大椅上坐下,完全無視那對機關熟稔於心的幾人仔細的檢查。
白湛終於把本來就滴血不沾的劍身完全擦了一遍,丟了乾乾淨淨的一方錦帕,轉頭看向外面,心裡面無比想念:丫頭你怎麼還不來?老子好想你……誒,來了。
白湛輕輕一笑,讓開一步。
宿千羽看著他的動作,便隨著他看向外面。
一抹恍如謫仙的淺藍身影好似幻影般瞬移進來,停在白湛身邊。一襲水藍寬袖衣裙,外罩一件薄厚適宜的白色紗衣,精緻絕美容貌,髮髻簡單,只用一根玉簪固定。珍珠耳墜輕輕搖晃,映襯白皙的脖頸。白嫩的面板竟是比珍珠還要純白。
“我還以為你走了,沒想到你還在這裡,怎麼,特意留下來,就是為了再見我一面?”顧成蹊拂袖,負手身後,纖腰盈盈一握,靈動的黑眸注視宿千羽,那俯瞰天下的氣場,一般人無法直視。
宿千羽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臉,有一刻失神,然而很快又穩定下來了。
“不愧是老子的徒兒,神機妙算。”白湛很沒形象的摟住她的脖子,靠近她,鬼兮兮的道:“徒兒,那你再猜猜,他這麼想見到你,是不是喜歡你?”
顧成蹊白他一眼,把他的手從脖子上移走,再把人推開,道:“你讓我猜這個,你還不如讓我猜猜他是不是想看看我原來那張臉穿上這身女裝有多麼滑稽。”
宿千羽聞言心下一驚,面上不動聲色,悄悄打量顧成蹊這張臉。雖然有細微的變化,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看得出來這張臉比以前那張臉要女氣很多。
所以說,這張臉,才是她顧成蹊真正的臉?!
“哼,最瞭解自己的通常是自己的敵人,顧成蹊,你果然很瞭解我。”
“很可惜,作為一個對手,你卻不是那麼瞭解我。”
“我知道,所以,天華宮被毀,就是一個慘重的例子。我能猜得到你的行蹤,卻猜不到你下一步要做什麼。看,我明明都派出好幾個高出你幾倍的殺手前去截殺你,又派人攔住你的援兵。結果誰能想到,你在衝破困境同時,還能反將我一軍。”
顧成蹊眉挑得高高的,咬牙切齒道:“老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