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他又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這般絕美的容顏,還有那絕美的身段,白雪此人,當真是妖孽一流,蓋九幽望著他,宛如看到了從前年輕的自己,要知道那時候的蓋九幽風流並不在白雪之下,不過欠於肉身被毀,一切罔提了。
白雪微翹起紅唇,安靜的甜睡,或許只有在夢中,他才是最安寧的,也或許他寧願自己一睡不醒,就這麼的過去了。
但他還不能就這麼過去了,只因他的宿命早定,蓋九幽悠悠嘆息道:“雪兒,苦了你了。。。。。。”
“閣下既然知道苦了他,何必還要步步緊逼於他。”不知何處,空谷裡傳來低低嘆息。
冷風,空谷,孤寂的夜。
明月,如輝,憂傷的嘆息。
如此良辰,如此夜。
“你是誰?”蓋九幽衝著空谷莫名處問道。
那聲音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躺在這魔棺上的男人。”
蓋九幽道:“他怎麼了?”
那聲音道:“他該走了。”
“走?”蓋九幽道:“走去哪裡?”
那聲音道:“去他該去的地方。”
“他該去哪裡?”
那聲音道:“你知道的。。。。。。”
蓋九幽道:“我怎麼會知道?”
那聲音道:“餘歌已經來了,他也該去他要去的地方。”
蓋九幽道:“他該去找餘歌?”
“不錯。”
“見餘歌?”蓋九幽道:“為什麼?”
那聲音沉默片刻,才道:“不為什麼!”
“不為什麼?”
那聲音道:“是。”
世上的事,多得是不為什麼。
凡事又何必問那麼多的為什麼?
蓋九幽道:“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了。”
“哦?”
蓋九幽衝著某一處道:“你是大祭司?這一任的大祭司?”
“哎。。。”月光突然大盛,從那高空的月宮中隱約間走下來一個人,一個月中人,她的容顏無雙,清麗無雙,就這麼慢慢的走到了蓋九幽面前。
月光落在白雪的臉上,也落在蓋九幽那巨大的龍眼裡,落在青銅魔棺上。
忽然自白雪的懷裡探出一個黑色的小腦袋,她探頭探腦的望了一番這月光,輕輕的打了個響鼻,然後又縮回了白雪的懷裡。
蓋九幽望著這月中人,道:“你不是。。。。。。”
月中人道:“我不是?”
蓋九幽道:“你不是拜月大祭司!”
月中人道:“哦?”
蓋九幽道:“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你並不是真正的拜月祭祀。”
月中人道:“祭祀的神在哪裡?”
蓋九幽低聲道:“你只有真正見過拜月祭祀,就會知道,她是任何人都假冒不了的。”
月中人道:“是。”
蓋九幽目光如炬,道:“你就是那個小姑娘喚作巫夢的?”
月中人一舞長袖,道:“我的確不是拜月祭祀,卻也不是巫夢。”
蓋九幽又望了她一眼,道:“你的確不是那小姑娘。”
月中人道:“我本不是她。”
蓋九幽道:“那麼你是誰?”
月中人道:“我就是大祭司!”
蓋九幽肯定道:“你不是。”
月中人道:“拜月祭祀真正的秘密,又豈是你能夠明白的?”
蓋九幽道:“秘密?”
月中人道:“鏡雙城,到了這一代,已經到了巔峰之境,這其中的秘密,世上之人永遠也不會明白。”
蓋九幽又望著月中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