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質疑他們的能力,集體跟皇上請辭,皇上只能不了了之。這一胎過了三個月我才敢說,御醫院送來的湯藥我全倒了,御醫每次來診脈,我都裝虛弱沒力氣,對外稱靜養,除了信任的幾個人,其他的宮女太監不能入我寢殿,結果還是逃不過今天。我心裡慌得很,總覺得會有事發生。”
“辰妃娘娘有沒有想過逃是沒用的。要害你的人,權力比你大,地位也比你高,後宮之中無人敢反抗她,她一句話就能收買所有的人心。”墨紫微笑著對數丈外主位上的皇后舉起酒杯,抿入一口。
皇后微笑回她一飲。
蕭明柔始終保持著笑容,羞怯的,敬畏的,讓皇后沒多看她一眼,“我懷疑過她,結果讓皇帝訓斥了一番,確實我也沒證據。但能讓整個御醫院說謊,隻手遮天的本事,除了她,我想不出還有別人。我不逃,怎麼辦?”
“你是要讓她追著你打,還是你借最強的武器打落她?”墨紫等著開飯。
“最強的武器?”蕭明柔看到墨紫盯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你是說這個孩子?”
墨紫真正笑了。
鼓樂大作,將兩人的話音籠得密不漏風。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宮女們又捧上托盤來。
皇后奇道,“還有菜麼?”
宮女回,“是湖中捕上來的鮮魚,數量不多,御膳房就先給皇上那邊上了。皇上說味道好,又說皇后娘娘也愛吃魚,就讓奴婢們送三盤過來,分別給皇后娘娘,英妃娘娘和司空夫人嚐鮮。”
“難為皇上還想著我愛吃魚,請轉告皇上,今日天高雲朗,飯後我準備去放燈,為他祈福,為兩國一地的百姓祈福,希望天下安定,永無戰爭。”皇后讓宮女們退了下去。
墨紫一聽,原來皇帝還不知道有放燈的節目,因為皇后不想讓男人們參與進來,方便她作偽證。
“英妃娘娘,司空夫人,我們去遊一遊湖如何?”這就來了。
“好啊,今日風小,湖面也平靜。”英妃又對墨紫說,“司空夫人一定最喜歡。”
墨紫當然也說好,“說不準有鮮魚跳到船上來,還能現烤來吃。”
王皇后就笑道,“那得把廚子帶上。”
英妃哎喲一聲,“皇后娘娘,司空夫人,我們是放燈求願,真有鮮魚跳上來,也得趕緊放生積福,哪有一邊祈求上蒼一邊殺生的?”
王皇后恍然大悟,嗔怪,“司空夫人,你讓我入圈套呢。”
墨紫也哎呀一聲,“讓你們識破了,好生沒趣。”
三人齊笑。
雖然危機四伏,你算我算她算,這時倒也有幾分真趣意。
畫舫上湖,靠近河口時,開始準備放燈。經過特別的設計,尾部船舷往兩邊滑開,有臺階下到低平板,接近水面,方便直接放燈入水。但也不能一擁而上,只能站三四人。
“就按剛才吃飯時的排座,兩個兩個下,還有雙雙對對的好意頭。”皇后說完,又道不對,“辰妃懷了身孕,還是小心為佳,不要放燈了。司空夫人和本宮搭個伴,如何?太后這兩日齋沐,不能出席盛宴,本宮一人,司空夫人也一人,湊個雙字。”
墨紫淡淡瞥向英妃。
英妃正和惠妃說悄悄話,不知有意無意,沒往墨紫那兒關注。
皇后見墨紫不答,聲音就有些高,但笑,“莫非司空夫人對本宮不滿?你的姐妹成了王家的歌姬,這件事本宮剛剛聽說。那個塵孃的兄長確實有錯,但她也未免放肆了,怎能狀告自己的親兄長?無論如何,她爹孃早亡,她兄長是照顧過她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家之中,父不在,兄為長。此為綱裡倫常。我也知她可憐,但那就是她的命。身為女子,若都像她那般無視長兄,天下就亂了。”
眾婦或竊竊私